眉兒弱弱的來了句,“那絕世高手呢。”

三人均是一靜,半響沒說話。

半響,若夢道,“知道他們安全才能放心,我去留聯絡記號,咱們走在前頭,主帥打這裡過,應該能看到。”

劉登,“還是我去吧。”說完,放下筷子起身就走了。

眉兒問,“吃完飯,不趕路了?”

若夢說,“留在這裡等訊息。”

溫容嘆了口氣,“蕭言鎮真夠歹毒的,自己得不到,也不讓別人得到。”

若夢,“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發句牢騷。”溫容笑嘻嘻一扭頭,發現有人在看他,兩人大眼對小眼,愣了片刻。

“溫公子,真的是你啊!”那人高興的叫起來,“還以為我認錯了,你怎麼在這兒?”

溫容摸了摸鼻尖,反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和他打招呼的是上京城的一個紈絝,上京都護察院家的公子,叫夏鳴軒,從前倆人總在一塊喝酒吃飯,算很熟的朋友。

夏鳴軒看了眼若夢和眉兒,笑道,“溫公子豔福不淺嘛,到哪裡都有美人陪著,不像我,被發配到這個鬼地方……”

溫容見若夢皺了眉頭,忙起身,把夏鳴軒拉到門外說話,“你不在上京待著,跑這裡來做什麼?”

“甭提了,”夏鳴軒吐苦水,“你是知道的,我原先就掛了個虛職,可如今朝廷缺人,愣是把我派到這裡來了。”

“派你來做什麼?”

“徵稅。”

溫容吃了一驚,“都這麼亂了,還徵稅?”

“不徵不成啊,”夏鳴軒道,“肅王的軍隊封住了通往慶州和宣州的路,糧草出不來,渭陽本營糧草告急,”說到這裡,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忙打住,“你不是被肅王抓了麼?”

“我與肅王無冤無仇,抓我做什麼?”

“可上京城都傳,皇帝派你與肅王談和,肅王不念舊情射了你一箭,還把你抓走了。”

“皇上是派我跟肅王談和,但沒談成,肅王也確實射了我一箭,不過我沒死,他就放我走了。”

夏鳴軒上下打量他,笑道,“溫兄大難不死,果然有後福,出門在外,也是左擁右抱。”

溫容正了正臉色,“別胡說,一個是婢女,一個是朋友,順道結個伴而已。”

“既然肅王放了溫兄,溫兄怎麼不回上京?”

溫容重重嘆了一口氣,“皇上交待的差事沒辦成,只怕回去又要進死牢,不如在外頭逍遙快活。”

夏鳴軒也嘆氣,“世道艱難,各人有各人的難處,溫兄在此地呆多久?在何處下榻?”

溫容,“大約呆個兩三日吧,我住在長隆客棧,有事到那兒找我。”

“好,”夏鳴軒在異鄉遇到故友,很是激動,拉著溫容還要絮叨,溫容不著痕跡的掙開,“朋友還在等我,下回一起喝酒。”

夏鳴軒道,“也是,沒有讓美人等的道理,晚些時候咱們再好好敘敘。”

倆人回到酒樓,各歸各位。溫容見夏鳴軒沒多久就跟人一道走了,趕緊把筷子一放,對若夢和眉兒說,“有麻煩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