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祈明高興的道,“主帥應當見見他們,早不是當年的山野村夫了,如今我們都是主帥麾下的強兵。”

“是不是強兵,到戰場上才見真章。”蕭言錦道,“馬將軍與山爺還好麼?”

“都好,就是掛念主帥,聽說主帥打了勝仗,大夥都高興壞了,嚷嚷著要跟主帥去打仗,如今總算達成心願了。”

“打仗可不是什麼好事,”陳虎笑道,“是拿性命在博。”

“我們的性命早就交給主帥了,”祈明道,“我們不怕死,就怕不能幫主帥平天下。”

“不日劉震宇也到了,”蕭言錦道,“到時候你與他一道回平西郡。”

祈明愣了下,“主帥,我要留下來,我要隨主帥一塊打仗。”

“放心,有你打仗的時候,你打的仗,比這裡兇險得多,就看你敢不敢打?”

“跟著主帥,沒什麼不敢的。”

蕭言錦又問,“讓山爺在昌州推行的衡田制,有沒有成效?”

“有,”提起這個,祈明話匣子又開啟了,“主帥的計劃真是太英明瞭,現在昌州在山爺的控制下,那些富戶土紳不敢不拿出田地來,照主帥的意思,由衙門統一租價與糧價,租戶拿了田,與地主,衙門三方共同簽定協議,秋收後再結算,山爺還聯合梁州與幽縣,一起推廣衡田制,雖然今年動蕩,收成不太好,但百姓們的日子卻沒有比往年更艱難。”

蕭言錦點點頭,“慢慢來,這才剛開始,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沈瀾蘭道,“在皇帝眼裡,西邊都是窮鄉僻野,不值得他花心思來收複,不然山爺和馬將軍在那邊也沒那麼順利。”

陳虎哈哈笑,“主帥牽制了皇帝所有的心思。再說,馬將軍守在越州,皇帝的人想進昌州沒那麼容易。”

劉震宇比預計的時間提前到了,從前親密的夥伴如今又聚在一起,大家都很高興,當晚把酒言歡,但也沒喝得伶仃大醉。過了子時,劉震宇與祈明帶著十萬人馬連夜赴往平西郡,這十萬人馬中,有七萬是寶陽與曹溝的降兵。

陳虎站在坡上,望著大軍,摸了摸額頭,嘆道,“好歹是走了一批,真要養不起了。”

沈瀾心道,“如今糧草是個問題,寶陽的糧庫被咱們燒了,全靠渭陽補給,紫陽縣的糧草也不多了,西北軍還好說,就怕那些降兵耐不住,萬一暴動起來,就麻煩了。”

陳虎,“怕什麼,沒糧草,咱們就搶。”

“搶哪裡?”沈瀾心說,“離咱們最近的是渭陽,跟雷繼照開戰?”

陳虎,“主帥,打渭陽吧,跟雷繼照一決死戰。”

蕭言錦沉默的望著遠方,披風揚得颯響,半響說道,“糧草要解決,但不打渭陽,去潭州。”

陳虎和沈瀾心均是一愣,“去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