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殺了我幾次,我死了又活了。”

“殺了幾次?”福伯有些不明白,“怎麼殺的?”

燈草往胸口比劃著,“拿刀在這裡捅了幾次。”

福伯腦補了一下那場景,只覺得可怖,心疼的看著她,“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你。”

燈草淡然笑了笑,“已經過去了。”

福伯哀聲嘆氣,“這些人簡直……還讓你穿女裝,是想幹什麼?”

燈草,“……”

“福伯,我是個姑娘。”

福伯啊了一聲,抬眼看著她,跟被雷狠劈了一下似的,受到了極度的沖擊,嘴巴又慢慢張大,這回能塞進兩個雞蛋了。

半響,他又啊了一聲,“你真是個姑娘?”

“嗯。”

“王爺知道麼?”

“王爺很早就知道了。”

福伯一下從椅子上騰了起來,怪不得……原來如此……王爺沒有龍陽之好,不是兔兒爺,不是斷袖,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他的目光往燈草肚子上瞟,“你和王爺在外頭,分開住還是……”

“住一起。”

“那……夜裡睡……”

“睡一床。”

福伯眼裡迸出嚇人的亮光,這回不是偷偷瞟了,而是直直的盯著燈草的肚子,“可,可有……”

“沒有。”

福伯眼裡的光倏地滅了,被拉回到現實中來,是啊,肅王都走了幾個月了,要是有,早就顯懷了。

情緒大起大落,一時驚乍,一時悲喜,讓福伯身心疲憊,頭也有些暈。他靠在椅子裡歇了一會兒,問,“你還沒告訴我,皇帝怎麼會同意讓你出宮的?”

“公子爺說要娶我,皇帝同意了,這才讓我出宮。”

“什麼?”剛平複下去的福伯瞬間跳了起來,像只炸毛的老貓,“溫公子要娶你?王爺屍骨未寒,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你不能嫁給他,你是王爺的未亡人,是肅王府的嫡王妃!”

“是假的,”燈草說,“只是讓我出宮的藉口,做戲給皇帝看。”

福伯哼道,“我看他是想假戲真做,以前當著王爺的面,溫公子就愛往你跟前湊,是小子他都喜歡,現在成姑娘了,那還有什麼顧忌的,上京城裡有名的風流才子,最拿手的就是追在姑娘屁股後頭跑,如今主意打到我肅王府來了,美得他。”

福伯一改方才悲悲切切的模樣,像打了雞血似的抖擻起來,“這事我得找溫公子好好說道說道。”

雖說肅王不在了,可燈草是他唯一喜歡過的姑娘,說什麼也要把人保住,除非燈草自己願意嫁。但壓根不用問,除了他家王爺,別的男人,燈草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燈草說,“溫公子還在大獄裡,沒放出來。”

福伯想了想,“我得去把這個好訊息告訴蘭太妃,肅王府的王妃回來了,你也去,給你婆婆上支香。”

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