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芙玉,“……”

陽光從窗格照進來,溫容半邊身子沐浴在陽光裡,似乎鑲了道淡淡的金邊,公子如玉,怎麼都是好看的。

蕭芙玉心裡五味雜陳,她喜歡的男人,居然要娶她的仇人,這讓她怎麼都接受不了,倒寧願上回溫家與程尚書家的親事成了,她眼珠一轉,突然說,“上回程湘雪讓你的妾貴離府另住,你一氣之下取消了姻約,如果燈草也這麼要求呢?”

“她不會。”

“這可難說,”蕭芙玉冷笑,“如果她提了呢?”

溫容依舊懶洋洋的靠著,“那就離府另住。”

“要是燈草讓你休了貴妾呢?”

“那就休了。”

“……”

蕭芙玉再也壓抑不住心裡的憤懣,狠狠一跺腳,“好,記住你今日的話,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做到?”說完怒氣沖沖的走了。

聽著腳步越行腳遠,溫容鬆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摺扇。

窗外,阿芝擔心的看著珍珠,後者垂著眼簾,臉色白得像張紙。阿芝扯了扯她的袖子,珍珠抬起頭來,沖她勉強笑了笑。

阿芝說,“如夫人,別往心裡去,公子爺是為了氣婉月公主才那樣說的。他絕不會讓如夫人離府另住,更不會休……”

珍珠幽幽道,“為了別人,自是不會,為了燈草,可就難說了。”

“燈草絕不會對公子爺提這種無理要求的。”

“她是不會提,”珍珠慘淡一笑,“可公子爺若覺得委屈了她,大概也會讓我走。”

“不說是假的麼……”

“真亦假來假亦真。”珍珠淡淡笑了笑,“誰知道呢。”

這時,門口人影一閃,溫容出來了,並沒注意到牆後的她們,倚著欄柱望著高遠的蒼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珍珠看著他修長的側影,終於沒耐住,從陰影裡走出來,諷刺道,“公子爺這般心急要娶燈草,若是肅王沒死,這事可怎麼收場?”

溫容把目光從遠處收回來,幽幽一嘆,“他若沒死倒好了。”

——

杏花谷。

“谷主——”浮生撒丫子狂奔,一氣兒跑進清風揚的屋子,彎著腰大喘氣,手指發抖指著門口,因為太過激動,聲音有些磕巴,“谷主快,快去看看,肅,肅王他……”

清風揚駭了一跳,騰的站起來,“肅王怎麼了?”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