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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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撲了個空,管家告訴她,自打梁王過世後,梁王妃多數時間呆在大將軍府,偶爾才過來看看。
許怡憐長住將軍府的事,蕭芙玉聽魏太後提過一嘴,魏太後覺得許怡憐是怕睹物思人,心裡難過,才搬離梁王府的,雖頗有微詞,還是表示了理解。
蕭芙玉也是這樣認為的。不管怎麼說,四哥四嫂的感情還是不錯的。四哥連側王妃都沒有娶,獨寵四嫂一個,四嫂也事事順著四哥,倆人堪稱夫妻和睦的典範。
可現在燈草說殺梁王的是許怡憐,她心裡又有些猶疑,難道許怡憐搬走,不是睹物思人,是怕四哥的鬼魂回來找她?
帶著疑問,蕭芙玉又到了大將軍府。
隨行小太監揚著一把尖細的嗓子往裡通傳,“公主殿下駕到!”
將軍府的奴才們跪了一地,蕭芙玉從馬車裡出來的時候,許怡憐已經迎到了大門口,笑著打招呼,“殿下今兒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蕭芙玉看到她,一時愣住了,大冷的天,許怡憐卻是一身短打勁裝的利落打扮,繫著箭袖紮著綁腿,頭上插著一根木杈,和先前那個雍容華貴的梁王妃完全不同。
打扮不一樣,人也不一樣了。以前的梁王妃端莊典雅,白晰的臉上總是帶著得體的笑意。而現在的許怡憐,面色紅潤,額上還有薄汗,看起來頗有幾分英姿颯爽的味道。
“四嫂,你這是……”
許怡憐笑道,“閑著來無事,練練騎射,正練著,聽說殿下來了,趕著來迎你,連衣掌都沒換,殿下不會怪我失禮吧?”
蕭芙玉嘟起嘴,“四嫂左一個殿下,右一個殿下,怎麼同我生分了?四哥不在了,你還是我四嫂啊。”
許怡憐挽起她的手,領著往府裡走,“你四哥不在了,沒曾想你還惦記著來看我,四嫂高興還不及,怎麼會同你生分?快進屋暖和暖和,咱們坐下來好好說說話。”
路過校場,蕭芙玉看到立在遠處的靶子,靶心上紮著箭,她問,“那是四嫂射的?”
許怡憐點頭,“嗯,多少年不練了,手都生了。”
“手生了還射得這麼準?”
蕭芙玉小時候喜歡追著溫容和蕭言鈞跑,他們學什麼,她也跟著學什麼,跟著他們練過一段騎射,她做事沒定性,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加上魏太後覺得練騎射有損金枝玉葉的形象,慢慢就不練了。這會子不知怎麼又來了興致,說,“四嫂,我來試試。”
許怡憐說,“行啊,你樂意就玩玩。”
奴才們送上來弓箭,蕭芙玉把箭搭在弓弦上,憋紅了臉,也只能拉個半弓。
她有些不好意思,“小時侯還能開滿弓,怎麼長大了,反而不如小時候。”
“小時候的弓小,弦也細,是為公主殿下特製的弓,這是一把普通型號的弓,你能拉個半弦已經不錯了。”
蕭芙玉,“四嫂能拉滿弦麼?”
許怡憐拿過弓箭,側身站著,抬弓拉弦,牛筋弦發出細微的緊繃聲,被拉出一道彎彎的弧,她屏息靜心,瞄準靶心,手倏地一鬆,竹箭如疾風掠去,準確的釘在靶心上。
“好!”蕭芙玉忍不住拍手喝彩。“不愧是大將軍的千金,四嫂巾幗不讓須眉啊。”
許怡憐哈哈一笑,把弓箭丟給小廝,“射箭是我爹親自教的,這麼多年,總還記得一些。”
蕭芙玉突然心思一動,拉起許怡憐的手攤開,撫了撫掌心,“四嫂做什麼這樣用功,都練出繭子了。”
許怡憐說,“日子還長遠著,總得找點事做做,不然天天悶著,也沒什麼意思。”
蕭芙玉沒說話,輕輕摩娑著她手上的繭子,燈草說兇手是許怡憐的時候,她覺得很可笑,男人殺女人不難,女人殺男人卻不容易,但她忘了許怡憐不是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她是許大將軍的女兒,是打小練騎射,有膽有謀,有功底的女子。
四哥真的會是她殺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