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一愣,“燈草也去?”不等蕭言錦開口,又對燈草說,“別去,長途拔涉的,多辛苦啊!”

燈草漠著臉,“我不怕辛苦。”

溫容知道自己講也白講,給她把杯倒滿,“你要去,我也攔不住,來,幹了。”說完仰頭把酒倒進嘴裡。

燈草端起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放下了。

溫容說,“一口幹了呀。”

燈草,“會醉。”

溫容便朝蕭言錦抱怨,“本來挺有意思的人,被你養得都無趣了。”

蕭言錦不理他,扯了別的話題聊,燈草替他們斟酒,剛執起壺,雙喜一把搶過來,“小燈爺,我來。”

他侯在邊上,羨慕的看著燈草面前的酒,不知道自己要何年何月才能混到這個份上?

蕭言錦和溫容說話的時候,燈草基本是沉默的,端著杯小口的喝酒,或吃點下酒菜,等酒喝完,蕭言錦便說,“你回屋歇著去吧。”

燈草聽話的起身,從門口出去,卻沒有回屋,站在院子裡,望著半空的月亮發呆。

屋裡,溫容舉起杯和蕭言錦碰了一下,“言錦兄,你若是找到元魂,會不會就不回來了?”

“為何?”

“過長生不老的日子去唄!”溫容是個感性的人,離愁在眼前,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一口一杯,不一會兒就有了醉意。

蕭言錦淡然笑笑,沒答話。

溫容扭頭看窗外,月光下,燈草的身影伶仃纖細,神情卻是倔強,像一株堅韌的小草。

他扶著桌子起身,略微有些踉蹌的出了門。“燈草,”他叫道,“你別跟他出去受苦,還是跟我吧,我娶你。”

蕭言錦站在臺階上,眼睛微微一眯,沒有作聲。

燈草面無表情的說,“我高攀不起。”

溫容哈哈笑,“丞相府你都高攀不起,肅王府你就更高攀不上起,你不嫁我,也不準嫁給肅王,你向我保證。”

蕭言錦很想把溫容打翻在地,再狠狠把他的臉踩進泥地裡,但他沒動,他想知道燈草的答案。

燈草目光虛散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怎麼不說話?”溫容把手搭在她肩上,燈草其實沒想太多,就跟條件反射似的,膝蓋一頂,屈起手肘狠狠往下一壓,溫容被她打倒在地。

蕭言錦嘴角微勾,不厚道的笑了,他想做而沒做的事,燈草替他做了。

雙喜杵在一旁,跟被雷劈了似的,滿臉驚愕,倒不是燈草敢打溫容,而是他懷疑自己聽錯了,男人怎麼能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