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留下。”

“我跟爺走。”

蕭言錦看著她笑了一下,“你留在這裡,日子會安穩些,但我,捨不得,跟你分開,如果有一天,讓你身陷囹圄,你不會怪我吧……”

燈草搖頭,“不管爺做什麼,燈草都不會怪您。”

“做什麼,都可以?”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帶了笑。

燈草嗯了一聲,看到他的頭緩緩垂下來,鼻尖相碰,蕭言錦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這真是一種奇妙的觸碰,微微蹭著,傳達著無法訴說的情意,彷彿是一種最原始的親暱。

可蕭言錦很貪心,他要的遠遠不夠,再次落下來,吻在她唇角,燈草驀地睜大眼睛,只覺得蕭言錦的唇火一樣燙……

“爺,”她著急的去摸他的額頭,手卻被按住。

蕭言錦抬起頭來,眼裡燃著兩簇小火苗,“燈草,爺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燈草,“我也很喜歡爺。”

蕭言錦笑著撫了撫她的臉,他藉著醉意才敢說這些話,燈草說出來卻毫無負擔,他們說的喜歡,終究不是一回事。

他看了她半響,翻身下來,閉上眼睛,“爺困了,你回去歇著吧。”

燈草替他蓋好被子,放下賬子,卻沒離開,在桌邊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氣灌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方才被蕭言錦壓在底下,她的心跳得又快又急,臉也燙得要燒起來,還有喉嚨,簡直要冒煙了。

她摸了摸嘴角,那裡似乎還留有蕭言錦的餘溫,她對男女之事很懵懂,卻也知道如果親一個人,便是喜歡,爺醉得厲害,把她當小子了,才會那樣做,難怪問會不會怪他?

她又怎麼會怪他,不管蕭言錦對她做什麼,把她當小子也好,當姑娘也好,他喜歡她是什麼,她就是什麼,以前她沒找到活著的意義,現在不一樣了,她就是為蕭言錦活著的,只要他高興,她做什麼都可以。

天剛矇矇亮,雞鳴聲便此起彼伏,蕭言錦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宿醉過後便是頭疼,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記得昨晚自己做過的事。

他親了燈草。

也許是忍是太久,藉著醉意便控制不住自己,他是得償所願,就怕嚇著那個傻姑娘。

細想想也有些不好意思,原來多孤冷的一個人,一旦情動,好像很多事情便無師自通,歸根結底,不過情不自禁罷了。

他閉上眼睛,回味著鼻息交融的親暱,還有那柔軟芳香的唇,忍不住長長喟嘆一聲,嘴角無意識的微翹。

再睜眼,意識到不對,扭頭一看,燈草趴在床邊,正盯著他看。

蕭言錦頓時滿臉通紅,咳了兩聲,“……你,什麼時候來的?”

燈草,“我昨晚沒走。”

蕭言錦聽到昨晚兩個字,立馬老大不自在起來,雖然當時有七分醉,也有三分清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燈草卻什麼都沒提,只說,“爺,還早,再睡會兒。”

蕭言錦說,“雞都叫了,不睡了。”

燈草見他沒什麼精神,想來是醉得厲害還沒緩過神來,可那些雞不通人情,吵得蕭言錦睡不著,一時惱火,挑了賬子往外走,“爺,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