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燈草就行了。”

雙喜掙紮了一下,“可燈草不是奴才。”

蕭言錦沒說話,眼皮一抬,雙喜立刻轉身退了出去,到了外頭小聲嘀咕,“王爺也忒偏心了,燈草跟個木疙瘩似的,真不知道有什麼好?”

蕭言錦問燈草,“今日的事,你怎麼看?”

燈草愣了一下,她怎麼看?她沒看法啊……與她無關的事,她向來漠不關心。

蕭言錦揉揉她的頭,把她的發髻都揉歪了,笑道,“目睹了這樣的事,你一點想法都沒有?”

燈草說,“王爺很喜歡那把劍?”

“跟劍本身沒關系,只是紫電是大將軍的劍,不管是不是傳與我,我都有義務把它找回來。”

“既然王爺要找劍,有什麼要差遣,只管吩咐我。”

“不需要你做什麼,想讓你偶爾也動動腦子。”

“我很笨。”

“你不是笨,你是不喜歡動腦子。”他抬起她的下巴,“燈草,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得出來,你是個聰明的……姑娘,遇事多想想……”

燈草盯著他的眼睛,“王爺,你的眼晴裡有個小小的我。”

蕭言錦,“……”

倆人對視著,時光像是突然靜了下來,凝住在某個時刻。

福伯剛往屋裡邁了一條腿,一見這陣式,嚇得立刻往回縮,結果撞到門框上,哐的一響,打破了一室靜謐,他尷尬得老臉一紅,扭頭就跑。

燈草扭頭望去,“福伯怎麼了?”

蕭言錦淡淡道,“撞到門框,大概不好意思了吧。”他松開燈草,繞到書案後坐下來,燈草一臉好奇的撐著桌子問他,“為何我只能在王爺的眼裡看到自己,在其他人眼裡卻看不到?”

蕭言錦咳了兩聲,“因為你看別人都是虛的,看我才落到實處。”

燈草,“因為我心裡有王爺。”

蕭言錦聽著這話心裡一喜,又聽她說,“我心裡有饅頭,眼神也能落到實處。”

蕭言錦,“……”他和饅頭這該死的緣份……

他轉回先前的話題,“劍鞘在,鎖未壞,你覺得是什麼人拿走了劍?”

燈草想了想,“劍的主人。”

蕭言錦一愣,“為何是劍的主人?”

“如果真要盜劍,為何不連劍鞘一起盜走,既是盜了,還怕人知道麼?用鑰匙開鎖,鎖自然不會壞。”

“劍的主人已經死了。”

“那就是方便拿走劍的人。”

“那鎖並不難開,有能耐的人用一根鐵絲也能弄開。”

燈草,“總不如鑰匙來得容易。”

蕭言錦啞笑,燈草頭腦簡單,連想事情的方式都很一根筋。萬事開頭難,慢慢來吧,比起讓她躲在他的護翼下,他更希望她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