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怡憐愣了下,笑得不太自然,“八妹說笑了,我那點小伎倆哪入得了梁王殿下的眼。”

“是真的,四哥親口告訴我的,”蕭芙玉往窗外探了下頭,“不過你別去問四哥,他不讓我說。”

許怡憐端起杯喝茶,低頭掩飾眼裡的情緒,她一直很納悶梁王為何看中了她,難道竟是因為那年賽馬場上……

——

雙喜勵志要當一個像燈草一樣優秀的小廝,為此天天觀察燈草,學習她的一舉一動,但幾天下來,他發現燈草離自己心目中的優秀小廝相差甚遠,人很木訥,幹活不積極,嘴不甜,也不機靈,大多數時候是沉默的,王爺不問話,她也不主動開口。

他很納悶,這樣的小廝如何能稱之為優秀?偏偏王爺卻很看重她,只要不在視線裡,便要問起。

雙喜原本堅定的方向變得有些不堅定了,如果他也像燈草這樣木訥,不積極,他很懷疑自己會即刻被掃地出門。

或許有些東西還是要自己去爭取的。這日,等蕭言錦從外頭回來,他尋著機會便說,“王爺,奴才想搬到臨陽閣來跟燈草一塊住,這樣夜裡也方便王爺叫人……”

蕭言錦,“……”

他皺了皺眉頭,“你怎麼有這樣的想法?”

雙喜看蕭言錦不高興的樣子,有些害怕,為了能出頭,還是大膽道,“王爺時有飯局,喝了酒回來,夜裡要人守著,奴才住在後罩房,跑來跑去的不方便,不如就近住下,在燈草屋裡安張小床就行。”

蕭言錦道,“肅王府的規矩,奴才不住臨陽閣。”

“可燈草……”

“她不是奴才。”

“……啊?那他……”

“她的事,你無需過問,做好自己的本份就是了,出去吧。”

雙喜應了是,垂頭喪氣的退了出來。

福伯過來,在他頭上拍了一下,“做什麼垂頭喪氣的樣子,王爺回來了,打起點精神,瞧瞧燈草那腰背挺得多直。”

雙喜撇了下嘴,心想,燈草不是奴才,腰背可不挺得直麼,哪有奴才腰桿子挺得直的?

福伯進了屋,先看了看蕭言錦的臉色,“王爺,皇上叫您進宮,沒說什麼吧?”

蕭言錦搖搖頭,“沒什麼,十五的賽馬讓我來主持。”

福伯放下心來,笑道,“原來是為這事,王爺是大楚的元帥,論騎射,無人能敵,原先王爺沒回來,是禁軍統領主持,如今王爺在上京,此重擔非王爺莫屬。若是知道今年賽馬由王爺主持,想必參加的人會比往年更多一些。”

蕭言錦道,“賽馬是宗親世家子弟露臉的機會,亦是選拔良將的機會,大楚如今雖國泰民安,也不可疏於防範,漠北與南疆始終是心頭大患,數年後,若是有敵來犯,總得有人能挑起禦敵的重任。”

福伯在心裡喟然長嘆,像肅王這樣的良將,百年難遇,卻因著皇帝的疑心病,要飛鳥盡良弓藏,只可惜了肅王這一片為大楚江山的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