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錦帶著冷鋒走了,寶利趕緊把面紗奉上,蓮倌戴上面紗,緩步走出花廳,看著蕭言錦的背影若有所思。

寶利打趣道,“蓮倌捨不得靳公子走麼?”

蓮倌給了他後腦勺一下,信步上了樓。

燈草聽到腳步聲,到門口打簾子,“蓮倌回來了。”

蓮倌屈起食指在她額上彈了一下,挑眉一笑,“今日該你隨行的,難得見到一個稱得上豐神俊朗的人物。”

燈草問,“比蓮倌還好看?”

蓮倌屈指又要彈她,燈草偏頭閃開,蓮倌追過去,捉住她的頸脖,“知道爺的忌憚,總不記事,該打。”說完又響亮的彈了一下,把燈草的額頭都彈紅了。

寶利捂嘴在邊上幸災樂禍的笑,蓮倌順手也給他一下,“別笑,你也有份。”

寶利捂著額頭委屈的道,“蓮倌為何彈我,我沒說錯話。”

“你先來,他後來,你沒教好他,自然有份。”

寶利,“……”

“不過蓮倌,我總覺得靳公子不像個商人,那氣勢,那作派,那身貴氣,像……”寶利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名堂,在頭上使勁抓了兩下,放棄了。

蓮倌道,“南來北往的貴客,爺見得多了,靳公子一看就是從上京來的,看著儒雅,實則諱莫如深,不是好相與的人,且一身貴氣,恐怕不是一般人。”

燈草聽著他的描述,不知怎麼想起了蕭言錦,她在心裡幽幽嘆了口氣,大約心裡有所牽掛,所以任誰都能想成他。

寶利笑著說,“不知道靳公子有沒有被我們蓮倌迷住,說不定明日還會再來。”

“不會來了,”蓮倌端起杯子喝茶,慢條斯理說,“他不是熱衷此道的人。”

“啊?”寶利吃了一驚,“那為何來蓮香閣?”

“總歸有他的目的。”蓮倌逗他,“改日要是遇上,你問問他。”

蕪城的夜晚倒比上京更顯得熱鬧,時間不早了,好些鋪子還沒打樣,大楚民風開放,商業發達,夜裡出來遊玩的人也不少。

蕭言錦和冷鋒沿著長街慢慢走著,蕭言錦悠閑的四處打量,冷鋒則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這一天實在過得太憋屈,明明看到蔔根來進了蓮香閣,卻沒找到。

蕭言錦瞟他一眼,“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冷鋒搖搖頭,沒找到人的時候,冷鋒第一個念頭也懷疑自己看錯了,但直覺告訴他,他沒有看錯,蔔根來肯定在蓮香閣,或許是藏在了什麼隱秘的地方。

“老爺,這個蓮香閣,我總覺得有問題?”

蕭言錦淡淡道,“蓮香閣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但那個蓮倌……有點問題。”

冷鋒一愣,“他有什麼問題?”

“呆在這種地方,身上卻沒有風月之氣。”

“老爺的意思是,蓮倌另有身份?”

“不管他有什麼身份,不必好奇,辦正事要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