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殷勤的問,“不知公子貴姓?”

冷鋒,“我們公子姓靳”。

“原來是靳公子,”白爺領著他們往裡走,問,“不知靳公子可有相識的……”

冷鋒不耐煩的道,“我們公子頭一次來,沒有相識的,把你們這裡最好的叫來。”

白爺面帶為難,“這個……我們這裡最好的自然是蓮倌,但身價嘛……”

“那就蓮倌,我們公子有的是錢,花得起。”

蕭言錦看了冷鋒一眼,沒說話,冷護衛不是容易動怒的人,一旦動了怒,火氣無處消散,倒拿他的銀子出氣了。

白爺嘿嘿笑,站著沒動,冷鋒知道他要見著銀子才撒鷹,掏出一張銀票往他手裡一拍,“趕緊的,把人叫來。”

白爺看了眼銀票,一千兩。這個價碼在蓮倌這裡不算高,但也勉強過得去,他笑了笑,說,“不瞞靳公子,我們蓮倌脾氣大,今兒下午還摔了十足的金錠子呢,他有個習慣,得自個挑人,閤眼緣才下來。”

冷鋒眼睛一瞪,“什麼意思,我們爺請不動他?”

“當然不是,靳公子一表人才,我估摸著應該沒問題,只是蓮倌重規矩,得先問過他的意思。”

一個小倌也敢在肅王面前拿架子,多大的臉啊,冷鋒手往腰間摸,被蕭言錦按住,淡淡道,“那就煩請白爺上去問問蓮倌的意思。”

因著蓮倌這個臭規矩,白爺沒少吃貴客的掛落兒,只要貴客好說話,他就感恩戴德,立刻恭恭敬敬把人請進了花廳。

他一走,蕭言錦就打趣道,“好嘛,一千兩銀子喝個花酒,你比爺大方。”

冷鋒紅了臉,“這地方的人有眼不識泰山,還以為爺花不起。”

蕭言錦笑道,“我如今是個富貴公子,花得起。”蒙皇帝厚愛,三天兩頭的賞賜,別說一千兩,一萬兩他都花得起。

白爺進了蓮倌的屋子,呵著腰,賠著笑,真跟伺侯祖宗似的,“蓮倌,來了位靳公子,出手就是一千兩,”他把銀票遞過去,試探著問,“去見見?”

蓮倌懶洋洋靠在軟榻裡,看都沒看那張銀票,沖燈草一張嘴,燈草往他嘴裡餵了顆金絲棗。

白爺只好把手收回來,說,“我知道你的規矩,先瞧瞧,合了眼緣再下樓,如何?”

蓮倌嘴巴動了動,朝寶利抬抬下巴,寶利趕緊伸手過來,接住他嘴裡的棗核。

“那位靳公子一表人才,氣宇軒昂,真是不錯的,一準合你眼緣。”

蓮倌拿帕子擦擦嘴,漫不經心道,“你看錢有眼光,看人不行,每次都說一表人才,結果是顆歪瓜斜棗。”

“這回是真不錯,你先見見,要是不行,你賞我嘴巴子。”

蓮倌斜他一眼,“想得美,我賞嘴巴子也是要錢的。”但語氣已經有些松動,起身跟著白爺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