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錦沖冷鋒擺擺手,示意他把劍收起來,問雙喜,“一大早去弄的?”

“是,是是是……”

“去哪弄的?”

“這,這個時節節節,城裡沒有,我,我去山上弄弄弄的……”

蕭言錦下了臺階,“昨晚上,我叫燈草了?”

“是,啊不不不,是奴才聽聽錯了……”

蕭言錦親手把雙喜扶起來,“你沒聽錯,我是叫燈草了,我想她了。”

雙喜,“……”

福伯,“……”

冷鋒,“……”

後來雙喜才知道,此燈草非彼燈草,燈草原是肅王的貼身小廝,自己頂的就是燈草的缺,王爺用慣了燈草,處出了感情,人走了,想念也無可厚非,但他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可問誰,誰都不說,好像燈草是肅王府的禁忌。

他有時候私底下也琢磨,那個燈草倒底是有多優秀,人都走了,還讓肅王這麼惦念,他暗暗給自己鼓勁,燈草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有朝一日,他也能成為讓肅王離不開的優秀小廝。他真不明白燈草為什麼要走,呆在肅王府多好啊,吃好穿好,月錢高,肅王也不打罵下人。

冷鋒走進書房,“王爺,人查到了。婉月公主大概怕走露風聲,沒用宮裡的人,找的是市井的地痞,喚作馮麻子。只要給錢就辦事,手上有命案,不過都不承認把燈草扔到城外的山上,似乎他們走後,是另一拔人來善後。”

“繼續查。”

“是,馮麻子是交給衙門,還是……”

蕭言錦看他一眼,“何必麻煩。”

冷鋒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辦。”

剛轉身又被蕭言錦叫回來,“燈草有訊息麼?”

冷鋒搖搖頭,“上京城裡找遍了,沒有,外頭的訊息還沒回來。”

蕭言錦擺擺手,示意他去辦事,順手拿起一本書,開啟來,卻半天看不進去,只好合上,叫雙喜進來伺侯他寫字。

——

天冷,蕭芙玉懶得動彈,天天兒窩在自己宮殿裡,顯珍現在又回來當差了,只是偶爾想起自己被下到大牢裡受的折磨,還心有餘悸,身體恢得了,人總有點怏怏的。

一個小太監腳步輕快的走過來,悄聲喚他,“顯珍姑姑,外頭傳話進來了。”說完附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顯珍一張臉頓時慘白,慌忙跑進蕭芙玉的寢殿,“殿下,殿下不好了!”

蕭芙玉被她嚇了一跳,站了起來,“什麼不好了?”

顯珍讓殿裡的人都出去,才壓低聲音說,“那個馮二死了。”

蕭芙玉自然知道馮二是誰,但沒往心裡去,“他死了就死了,慌什麼?”

“是肅王的人幹的。”

蕭芙玉臉色一變,“啊?他怎麼查到的……把人殺了是什麼意思,給燈草報仇麼……”不論是什麼意思,肅王把人殺了,還把訊息傳回來,無疑是給她一個警告。

蕭芙玉看著顯珍,顯珍也看著她,主僕二人都有些惶然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