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燈爺,可以啊,先前打鳥,這會都能打到魚了!”

“別看小燈爺不吭不哈,人家刻苦著呢,那些窗戶紙和簷角總算沒白打。”

燈草正俯身撈魚,聽到這句,欲言又止,想想還是算了。

蕭言錦和冷鋒遠遠見湖邊一派熱鬧景象,問福伯,“他們在幹什麼?”

福伯趁機告狀,“燈草拿湖裡的魚練彈弓,打死了十來條,大夥都在撈魚呢。”

蕭言錦眉頭輕抬,“打了十來條?”

“可不是麼?”福伯埋怨道,“那些魚招他惹他了,就這麼被活活打死,造孽啊!”

蕭言錦瞟他一眼,“你不吃魚?”

福伯,“……”

蕭言錦走到湖邊,“燈草,過來。”

燈草看著蕭言錦,眼裡一亮,放下撈網快快的走過去行禮,“王爺,您回來了。”

“湖裡的魚是你打的?”

“是。”

“隔著水能把魚打死,力道練得不錯。”

得了表揚,燈草抿嘴笑。

“練了多久?”

“王爺教我彈弓的第二天,我就打魚了,一直打不著,早幾天能把魚打暈,今兒打死了幾條。”

“為什麼想打魚?”

燈草老實交待,“我弄壞了府裡的東西,沒錢賠,想打幾條魚拿出去賣,福伯說魚也是王爺的,賣不了,就給大夥兒加菜了。”

福伯,“……”想得還挺美。

他看了蕭言錦一眼,“王爺說了不用賠。”

“本王說了麼?”蕭言錦嘴角擒著淺笑,“弄壞了東西,自然是要賠的,一時半會賠不上沒關系,慢慢用工錢抵,總有一天能抵夠的。”

“我也這樣想,十年內肯定能還清,可福伯不收我的錢。”

蕭言錦伸出手,“給我吧。”

燈草掏出三吊錢放在他手裡,蕭言錦問,“還留了錢旁身麼?”

“留了。”燈草怕他不肯要這麼多,把他的手一合,“我平時用不了什麼錢。”

她的手有些涼,蓋在蕭言錦手背上卻像是濕熱的火,他任她蓋著沒動,也沒說話,心跳不可抑制的加速了。

福伯在心裡默默的喊了聲:蘭太妃!

燈草鬆了手,蕭言錦心裡跟著一空,拿著三吊錢轉身走了。

他一走,底下的人都放鬆了下來,有個小廝是新來的,很是佩服的說,“燈草,你膽子真大,敢碰王爺的手。”

其他人聽到都笑起來,有人說,“碰手算什麼,別的地方燈草也敢碰,是吧燈草?”

燈草二話不說,抬起彈弓就打,石子擦著那人的臉飛過去,嚇得他連退了好幾步,驚魂未定的罵道,“燈草,一句玩笑話,至於麼?”

燈草冷著臉,“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