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章節報錯
第74章
皇兄要殺我
“皇兄,冤枉啊!”蕭言鈞趴在地上,連連喊冤,這不是小事,他要承認了,會被皇帝打死的。
“臣弟真不知道那兩個藝姬是什麼來路,臣弟只是覺得她們長得美,或許能讓肅王動心……”
蕭言慎抓起桌上的案卷砸在他身上,怒喝,“還敢狡辯,當真要朕治你個欺君之罪麼?”
案卷裡的紙條落在地上,蕭言鈞看到,眼睛猛的一睜,抓起紙條,“怎麼是……明明……”
“明明什麼?”蕭言慎從案後起身,走到他面前,“你幾時與漠北王勾結到一起了?”
“冤枉啊,皇兄,臣弟就是再糊塗也不可能和漠北王勾結,更不可能與他一起謀害自己的兄長,這密信是假的,請皇兄明鑒。”
“何以見得這密信是假的?”蕭言慎冷笑,“朕倒不知道,梁王殿下對漠北王的字跡如此熟悉,一眼便知是假的?”
蕭言鈞有苦說不出,在心裡權衡片刻,和叛國罪相比,瞞著皇帝往肅王府安插細作的罪顯然要輕一些。
見蕭言鈞還在猶豫,蕭言慎冷聲道,“朕念你是胞弟,事情沒鬧開之前,先問一問你,若是不說,便交與大理寺秉公處理吧。”說完拂袖要走,被蕭言鈞一把拖住,“皇兄,我說我說。”
他吞吞吐吐,避重就輕的就把事情說了一遍。可再怎麼避重就輕,欺君就是欺君了,蕭言慎沒想到他這個胞弟不但欺君,還利用了他,堂堂一國之君被人利用,這事要傳出去,他這個皇帝也不要做了!
他真是小看了蕭言鈞,現在敢利用他,欺騙他,將來是不是就敢殺了他,自己當皇帝?一想到這裡,他心頭的火怎麼都壓不住,拔了牆上的劍就刺向蕭言鈞,“朕今日要殺了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蕭言鈞一看皇帝動了殺氣,也顧不得什麼規矩禮儀,爬起來就跑,嘴裡喊著,“皇兄饒命,饒命啊,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門口的安福聽到動靜,往屋裡一看,嚇了一跳,趕緊讓小太監去請魏太後,自己跑進去拉架,“陛下息怒,陛下萬萬不可啊,陛下,刀劍無眼,萬一……”
他攔在前面,好生相勸,蕭言慎一劍指向他胸口,“滾開,不然連你一塊砍了!”
安福趕緊退到一邊不動了,他跟在蕭言慎身邊多年,瞭解皇帝的脾氣,知道蕭言慎是真的動了殺意,只能盼著魏太後趕緊過來救人,若是晚了就只能給梁王收屍了。
蕭言鈞一邊喊著救命,一邊抱頭鼠竄,他是真的被蕭言慎嚇著了,總覺得自己的小命今日就會交待在這裡,幾次回頭,那柄閃著寒光的劍近在咫尺,他嚇得魂飛魄散,幾次想跑出門口,卻被侍衛架劍攔住,情急之下大喊,“母後救命,母後,皇兄要殺我,母後……”
“這是做什麼?”遠處一聲厲喝傳過來,安福鬆了一口氣,救兵到了。
魏太後一路疾走進了書房,見蕭言慎還追著蕭言鈞要打要殺,又喝了一聲,“皇帝!”
蕭言慎知道魏太後一來,蕭言鈞的小命便算保住了,哪怕他是皇帝,也不能當著親孃的面殺了親弟弟,恨得把手上的劍用力一擲,劍紮在蕭言鈞的小腿上,頓時血流如柱。
魏太後驚呼,“快叫太醫來,梁王受傷了!”
不用她吩咐,安福已經讓小太監去請太醫了,蕭言鈞縮在牆角,衣裳不整,發絲散落,手按著傷口,滿臉驚惶,十分狼狽。
魏太後見狀很是心疼,想責罵蕭言慎幾句,扭頭一看,蕭言慎臉色發青的立在一旁,眼裡布滿寒霜,到嘴邊的話又只得嚥下去,面前這位不但是她的兒子,也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她只好先罵蕭言鈞,“你這逆子,這回又是做了什麼,惹你皇兄如此生氣?”
蕭言鈞低頭抱腿,還未從驚恐中回神,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
魏太後又勸皇帝,“陛下是看著梁王長大的,他生性魯莽,你多擔待些。”
蕭言慎冷笑,“再擔待,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就得把朕拉下來,自己當皇帝了!”
魏太後一驚,看向蕭言鈞,後者趕緊趴在地上,嚎哭道:“臣弟不敢,臣弟不過是想讓肅王受點教訓,好出口氣,臣弟對皇兄忠心不二,從未有過此種天打雷劈的念頭,便是再借臣弟十個膽,臣弟也不敢啊,請皇兄明鑒,母後……”
魏太後一聽牽扯到肅王,倒鬆了一口氣,“我以為是什麼事呢,必是鈞兒和肅王鬧了點小矛盾,肅王哀家是知道的,目中無人,清高得很,殺殺他的煞氣也好,皇帝何必為了這種事跟鈞兒動怒,他倒底是你的親弟弟,自是不會對你有二心,倒是肅王……”
蕭言慎手一抬,打斷魏太後,“太後不必為他說情,此事與肅王無關,是梁王興風作浪,還把朕拖下水,如今肅王把事捅到了大理寺,朕若不罰梁王,恐怕不能服眾。”
魏太後說,“你是皇帝,要殺誰,要保誰,不過一句話的事,難道還真為了一點小事殺了鈞兒不成?他可是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蕭言慎板著臉,“便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
蕭言鈞跪在地上,拖著傷腿爬過來,“皇兄,沒有證據,何以見得此事與我有關?密信是漠北王寫的,便是漠北王安插的奸細。”
“那兩個藝姬是朕賞的,難不成是朕與漠北王聯手謀害肅王?”
魏太後插了句嘴,“肅王數次擊退漠北軍,被漠北王視為眼中釘,漠北王想謀害他很正常,雖然人是皇上賞的,但中途被人掉了包也未嘗不可,皇上推說不知便是了。”
“母後說的是,”蕭言鈞附合道“皇兄推說不知道,肅王又能如何?只要那細作死了,便死無對證。”
蕭言慎知道魏太後袒護梁王,但梁王空有膽量,謀事卻不周全,他冷冷一曬,“你以為肅王為何要把密信換成漠北王的口氣?而不是把你的那封密信送到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