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夫人正好進來,聽到這話驚慌失措道,“哎喲我的祖宗,你怎麼敢這樣說肅王,不要命了?”

溫容一肚子火沒地發,又仗著在自己家裡,不怕死的道,“說他怎麼了,難不成還能殺了我?有皇上在,他想殺也殺不成!”

溫夫人一把捂住他的嘴,“祖宗,別仗著皇上寵你,就什麼話都敢說,你都二十五了,怎麼還不懂事,這話傳出去,你爹在朝上要怎麼做人?”

溫容躲開她的手,憤然道,“我和蕭言錦的事,跟我爹有什麼關系?我就看不慣他那猖狂樣,倒底做慣了武夫,行事粗魯,喜歡什麼上來就搶。”

溫夫人看著兒子,小時候溫容被蕭言錦搶了東西,也是這般氣呼呼的告狀。那時候她還笑稱這兩孩子是冤家,後來蕭言錦入了營,便再沒有人讓溫容這樣動氣過,如今見了,不免有些好笑。

她問,“肅王搶你什麼東西了?”

“搶我的人。”

溫夫人吃了一驚,“肅王要珍珠?”

“不是珍珠,別的人。”

”別的人?“溫夫人恨鐵不成鋼,“有了珍珠還不夠,又在外頭有人了?哪個勾欄的狐媚……”想想不對,“都傳肅王不好女色,他怎麼會跟你搶女人……”

溫容沒好氣,“不是女人,是個小子。”

溫夫人倒抽一口冷氣,差點沒倒下,手指著他抖個不停,“你,你也玩小,小倌了?讓你爹知道非得打死你……”

溫容見嚇著他娘,趕緊解釋,“是府裡的一個小廝,肅王看上了,想要去他府上當差。”

溫夫人鬆了一口氣,“那就給他,一個小廝算什麼,值得你在這裡發脾氣?”

溫容跟他娘沒法說得法,他總不能說,燈草是他想留著解悶的玩藝兒,這話要傳到溫丞相耳朵裡,估計打一頓都是輕的。

見兒子悶悶不,“你給肅王一個,娘給你拔兩個伶俐的過來,保準比先前那個好,這總行了吧?”

“不是一碼事。”

溫夫人知道溫容不是小氣的人,這般鬱悶,可見他也是極看重那個小廝的,便問,“肅王要的是誰,讓你這般生氣?”

“燈草。”

溫夫人有點印象,“就那個買回來眼睛有問題的小乞丐?成天悶聲不吭,跟啞巴似的,你要喜歡小乞丐當小廝,到街上再尋一個就是了。”

溫容心道,說得輕巧,這世上怎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