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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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鋒提防著燈草,對她的舉止時常感到不解。她雖跟著肅王,卻從不近身,總是隔著一些距離,他側頭瞟一眼後頭瘦小的身影,納悶道,“不是要打探訊息麼,隔那麼遠,怎麼偷聽王爺說話?”
蕭言錦微微扯了下嘴角,負手站定,不遠處的燈草便也站定了。
蕭言錦說,“過來。”
燈草大步流星走過來,“王爺有何吩咐?”
“為何離那麼遠?”
“主子說話,做下人的理應離得遠一些。”
蕭言錦眼裡浮起一點淺笑,看了冷鋒一眼,沒說什麼,接著往前走了,等拉開距離,他側頭一瞟,燈草依舊隔著相同的距離慢慢跟著。
冷鋒,“這個燈草真讓人猜不透。”
別說冷鋒,蕭言錦也看不透這個沉默清秀的小廝。他出生天家,看多了陰謀陽謀,又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爭,自認為閱人無數,看人是有幾分眼光的,他能看穿溫容的心思,但他看不透燈草。
他知道溫容送進來的這個人必有過人之處,可觀察了這麼久,燈草的過人之處,他愣是半分沒瞧出來?所以燈草要幹什麼,他便讓她幹,燈草不提出要走,他也不要求她離開,越是不解,越是好奇,反正他如今落得一身輕閑,有這麼個人讓他好奇,也算是打發一下無聊的日子罷。
蕭言錦沿著棧橋往湖心島去,他原先散步,總是冬生跟著,那是個殷勤的小子,會時不時問上一句,“王爺口渴麼,奴才去取涼茶來?”
“王爺走了許久,到前面的亭子裡坐坐吧。”
“王爺,起風了,還是回去吧。”
諸如此類,對一個奴才來說,這是應份的事,但他似乎更喜歡燈草的沉默,沒人打擾,聽聽風聲,聽聽蟲鳴便足矣。
燈草見蕭言錦在湖心亭裡賞荷,她便站定了,腳落下去的時候,感覺腳下的木板有些松動,再輕輕踩了踩,果然是松動了。最近湖裡荷花開得好,肅王經常過來賞荷,若是不小心踏空就麻煩了。她悄悄用指甲在木柵欄上做了個記號,想著呆會兒過來修補一下。
蕭言錦往回走的時候,燈草立在木柵欄前認真的看著,見蕭言錦並沒有踩上那塊松動的木塊,心裡鬆了一口氣,等他走遠了,才慢慢跟上去。
回去後,蕭言錦在後院練劍,燈草便找冬生要了錘子和釘子,自己跑到湖心島的棧橋上去把松動的木板釘結實。她專心專意做事,並不知道有人偷偷跟著自己,在樹後靜靜的看了一會兒,轉身走了。
蕭言錦練了半個時辰,出了一身汗,正好冷鋒進來,他把劍往冷鋒一拋,準備去洗澡,聽到冷鋒說,“王爺,燈草在棧橋上敲敲打打,只怕沒安好心。”
蕭言錦眉一揚,“是麼?那就去看看,他安的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