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把在場的人都震驚了。

宋家的事情她們都是聽說過的,眼下京城茶餘飯後聊得最多的就是宋府的笑話。

她拼了命的證明不是自己的問題,結果自己的妹妹和父親都知道她的命格有問題,如果是她硬要嫁進宋府,那她豈不是故意要害宋府?

“你要是不跪,我就打到你跪下為止。”

丞相夫人的話音剛落,柳宴臣淡淡的眼眸就看向她。

“母親慎言!”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驚得丞相夫人愣了愣,她有些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這兒子平素裡我行我素,最是寡淡狠辣,怎麼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責備她這個當母親的?

“江小姐。”

柳宴臣看著江照瑩,江照瑩迎上他如畫的眉眼。

“我可以跪,不過,任何後果我都不會負責任,我說過,不是誰都可以承受我的跪拜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二夫人疑惑不安,顫聲問著,她看江照瑩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她氣質不凡,貴不可言,根本不像江撫琴說的那樣命硬。

“好。”

柳宴臣輕輕點頭,江照瑩冷哼了一聲,不再說什麼,朝著柳老夫人的位置緩緩跪下。

翻開金剛經,江照瑩優雅磨墨,點墨,然後一字一句慢慢的抄寫。

柳宴臣好看的指腹輕輕點著椅子的扶手,目光籠罩在江照瑩的身上。

“江三小姐,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丞相夫人見江照瑩抄得很認真,字也寫得相當的漂亮,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又急忙轉身問江撫琴。

江撫琴在看到江照瑩那一手流暢的好字時,也心中微驚,暗暗懊惱,不該用這個法子。

“我出去看看便知。”

江撫琴轉身一走,屋子裡很多看熱鬧的人也跟著一起離開。

外面時不時的傳來她們說話的聲音,初時還有些倨傲,但漸漸的全都是對江撫琴的恭維和欣賞。

柳宴臣握著柳老夫人的手,突然間轉頭沉聲道。

“為什麼不準備蒲團?”

初冬已近,如今的地上十分的寒涼,而且這般跪得筆直寫字,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下人急忙把又厚又軟的蒲團拿了過來。

江照瑩認真寫著,冷聲回答。

“不需要。”

拂了柳宴臣的好意,柳宴臣倒也不惱,只是深深地睨著江照瑩,眼中沒有任何感情,可也從不離開。

江撫琴將自己暗中佈下的尖銳陣法一一破解,隨後來到院子中央,雙手合十的時候,一陣風從外面竄了進來。

吹在江撫琴身上的剎那間,江撫琴眼露欣喜道。

“應該要醒了。”

沒一會兒。

裡頭就傳來嬤嬤驚喜的呼喊。

“醒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