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來就都有自己的定數,這種東西尋常人是動不了的,但這世間總有各種奇人異士,總有各種手段。

這一刻的難受她說不出來,但卻恨極了自己!

她寧願哥哥真的是個渾蛋,也不願意哥哥這樣為自己付出。

真相在眼前綻放的那一剎那,她震撼,內疚,她太傷心了。

“妹妹。”

江執玉眼眶紅了。

妹妹這副樣子讓他嚇壞了,好似世間所有的悲傷都湧進她的身體,將她擊得無法遍體鱗傷。

慌亂間。

他奔上前,俯身將顫抖不止,臉色發白的江照瑩摟進了懷裡。

“我不後悔啊,你內疚什麼呢,只要能讓你好,讓你高興,我什麼都願意做的啊。”

他一直不提這件事情,就是怕她是今日的模樣。

“你別覺得難過,你應該高興,哥哥這般無用,但到底還是發揮了一些作用是不是?再說了,我的氣運只有那麼多,就算是給你,也起不到太多的作用的。”

他這般的雲淡風輕,可江照瑩知道在失去氣運的很長一段時間,他應該事事受阻,樣樣不順。

又哪裡說得上好呢!

遠處。

大片大片的綠葉嘩啦啦地響著,風似巨浪一般從遠處推了過來,墓前的燭火搖曳,燃燒的紙錢一下子旋轉起來。

江照瑩推開江執玉。

轉身。

走到石桌前緩緩坐下,江執玉上前兩步,站在她的身後,紅眼看著她單瘦孤獨的背影。

她看著遠處的風景,他看著她!

傷心在這時連成了串,江執玉擦了一下臉龐,輕輕摸著她的頭。

“那年你的氣運被偷走,病得格外兇險,眼看就要出事,所以我把自己的氣運給了你,你這才慢慢好起來。”

長睫狠狠一顫。

她想起來了。

是文家被抄家的那一年,她雖然很小,但她清楚地知道文家的人全都死了。

搬家之後。

有一個晚上,她突然間覺得心口發悶,窒息難受,接著就生了病。

想來。

是有人擺了陣,偷了她的氣運。

“哥哥,你知道是誰偷了我的氣運嗎?”

江執玉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嘆了一口氣搖頭。

“這件事情一直都沒查出來,而且偷你氣運的那個人,一直都沒有露面。”

妹妹的氣運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一旦用出來,她應該能立刻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