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挺直,無聲地拉開距離。

耳後溫熱的呼吸聲不停落在頸側,好似在求和,但又未拿出什麼誠意。

溫憐也知曉她這般就是在無理取鬧,但眼下快回了京城,她也做到了當初宋子津的事情,陪他一起回京。

到之後,不管他是否成了大周的皇帝,她都要同表哥去淮南,去見父親和徐家的長輩。

她也很想徐姨娘……

半夢半醒之際,同徐逸之成婚後過往發生的事情都在夢中一一浮現,她很想霄兒,也不想再路途上奔波了,想盡快安定下來。

她終究更適應被養在深宅的生活,歲歲無虞平安度日。

“在想何事?”

身後傳來問話,溫憐睫毛顫抖,饒是依稀聽見了,也沒有開口回答,同他方才那般。

她不開口,兩人之間又再次陷入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溫憐才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嘆息。

很輕,透著幾分妥協讓步的意味。

她疑心自己聽錯了,微微側過身子,複又沉沉睡去,依舊惦記著找周統領的事情。

她不願割捨,

宋子津最後做了妥協。

“夫人心疼他,還真是令人豔羨。”

身後之人聲音低而啞,透著幾分無奈,只闔著眸子,啄吻她的側頸。

他的唇很幹,只輕輕貼上來,很癢。

“若夫人無法割捨,為夫自然也會順了夫人的心意。”他說。

溫憐本昏睡,意識算不得太清醒,但聽到他的話還是心間一顫,意識緩緩回籠,不知曉是夢裡還是在當下,含糊問,“大人答應了?”

攬住她身體的手臂用力,貼在她後頸的唇用力深吻,重重壓了上來,“夫人有所憂慮,為夫自然要為夫人分憂。”

後頸肉被叼起,不緊不慢研磨,同灰狼那般,咬著伴侶的後脖頸,很難說出什麼服軟的話,只能靠行動示好。

意識不算很清醒,溫憐迷迷糊糊轉身,又問了一遍。

是否真得不會傷齊望陵。

得了肯定答案後,溫憐沉默半晌,捧住男人的側臉,主動吻上他的下巴,臉貼著他耳朵,柔聲道,“大人真好。”

“喜歡大人。”

她環著男人的脖頸,軟著聲音低語良久,才困得闔上眸子,半邊身子壓在他身上,枕著他的肩膀沉沉睡去,極其依賴的模樣。

同成婚時一般無二。

只差一聲夫君。

兩人好似就回到過去,回到他最想重來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