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成想自從宋子津消失後,大周便再也沒有打過勝仗,之前吞下的金國城池,又盡數吐了出去,大軍壓境,儼然逼近大周邊境。

知道宋子津失了蹤跡,金國將領以為他跑回了大周,特意命人去大周邊境尋他,勒令只要見到他當即砍下他的項上人頭。

一日不見到他的屍體,他們的心一日就不能徹底放下。

兩國的軍隊都在大周邊境尋他,可現在他卻處在金國境內。

兩人同尋常夫妻一般無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溫憐每日在房中教阿靈識字,其餘的活計全被宋子津攬下。

枕清風賞明月。

不似逃難,倒像是遊玩。

入了夜,溫憐伏在床邊哄阿靈入睡,待她徹底睡過去後,才緩步回至房中。

房內有東西兩間屋子,溫憐本想著她同阿靈住一間,宋子津住另外一間。

可宋子津不願意,以保護她們二人為由,在溫憐身側尋了一個位置。

等到了第二夜,又以授受不親為由,將阿靈安排至另外一間屋子。

知曉他的心思,溫憐直覺這人過於幼稚,時常同孩子計較,但拗不過他,幾次勸說無果後,任由他去了。

入夜後,屋外時不時傳來風吹葉片的窸窣聲,不絕於耳但不惹人厭煩,反而格外令人安心。

溫憐倚著男人的肩膀,闔上眼睛,臨睡前小聲問,“大人,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宋子津攬著她的身體,緊攥著她的腰,聞言淡聲道,“夫人不願同為夫在一起?”

溫憐話語一噎,不知他怎麼會想到這裡,她含糊道,“大人多想了。”

在這裡的日子的確很愜意,但他們又不能一直留在這裡,總要離開的。

況且……

雖不知曉外面如今是何光景,但她總覺得金國不會善罷甘休,不管她是否嫁過去,金國都會繼續攻打大周,不會休戰。

他們口中的承諾,素來只是緩兵之計,用來迷惑大周。

“待時機成熟,自會離開。”耳邊傳來低語。

知道不會真得一直留在這裡,溫憐微微點頭,伴著耳邊林聲方要入睡時,一隻大手忽得掀起她的衣擺,沒有徵兆地探了進去。

瞌睡全無,溫憐霎時清醒,藉著月色不滿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宋子津無聲看她,見她醒來,不僅沒有收斂反而直接吻了上來,銜住她的唇吻得極其兇。

溫憐用力推開他,小聲警告道,“阿靈會聽見。”

宋子津聞言,面色不變,直接將帕子塞進溫憐的口中,鉗著她的肋骨,在她耳邊低語,“所以夫人更要壓制自己。”

“……”

溫憐掙紮無果,憤恨地咬他的肩膀,耳邊霎時傳來一聲厚重的低喘。

“好夫人,輕些。”

他從不喊疼,這般討饒還是頭一回,溫憐面色微紅,不自覺松開口,小心地看著他。

她眸色小心翼翼的,好似犯了錯一樣,男人愉悅地輕笑,在夜色中格外清晰,他低頭直接吻了上來。

吻得很深很繾綣,不似以往過去那般莽撞粗魯。

溫憐直覺自己快要淪陷在他的柔意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