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箱子再次被開啟,齊望月趴在箱子邊緣,笑眯眯地看著她道,“還能為何?本宮要帶你一起和親,去當本宮的陪嫁宮女。”

溫憐眸色一怔,下意識追問,“這是何意?”

齊望月手肘抵著箱子,單手托腮,將白布塞回溫憐口中,“你的問題太多了,不過本宮現在心情好,告訴你也無妨。”

“徐逸之輕視本宮,讓本宮成為全京城的笑話,皇兄陷害本宮母妃,幾次三番利用折辱我,本宮恨透他們,又招惹不起他們,只能拿你開刀了。”

她笑著說完,正當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公主,單使臣命奴婢告訴你,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

齊望月瞥了溫憐一眼,抬手關上箱子,“留在這裡罷,過幾日本宮便帶你離京,左右你也死了。”

箱外腳步聲響起,漸行漸遠,咔嚓一聲,門再次上了鎖。

溫憐躬身蜷在裡面,透過箱匣的縫隙向外看,可只能看到些許微弱的光亮,再無其他。

知曉齊望月只是想帶她離開,沒有殺她的意思,溫憐稍稍鬆了口氣,頭腦昏沉,終於闔上眼皮沉沉睡去。

月隱雲中,天色無光。

一個暗衛從京城上空飛身掠過,停在宋府的書房門前,推門走進。

“將軍,前去監視金國使臣的探子傳信說,那幾人今夜洗劫京郊一處宅院,最後帶著幾口箱子進了公主府。”

宋子津放下手中的公文,淡聲道,“東宮那裡如何?”

侍衛遲疑片刻微微搖頭,“還是未尋到夫人的蹤跡,將軍回來當天,卑職便命人前去探查,那處院落已然無人居住。”

“東宮的太監宮女口風緊,從別的宮裡下人口中得知,太子當日午間離宮,帶了幾個下人,夫人極有可能在那時離開……亦或被安排到其他宮裡。”

聽完他的話,宋子津眉頭緊皺。

過了半晌才道,“繼續跟蹤那幾個金國使臣,派幾人混進三公主府內,看看他們到底在謀劃什麼。”

侍衛微微頷首,退了出去。

公主府。

整整一夜,溫憐困在箱子裡,四肢麻木不堪,壓在身下的手臂發麻脹痛,彷彿有螞蟻啃噬,過了良久,又徹底失了知覺。

溫憐醒來時,映入眼簾的依舊是一片漆黑,也不知曉外面是什麼時辰。

她醒來沒多久,頭疼昏沉,又睡了過去,反反複複幾次,才聽到沉重的腳步聲。

箱子被開啟,耳邊傳來呼喚聲。

“醒醒!溫憐!”

聽著頭頂的呼喊,溫憐緩緩撩開眼皮,卻見不知何時三公主開啟箱子,扯著她的衣服喚她起來。

見她眸色清醒,齊望月站起身,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侍衛,“把她抬出來。”

溫憐被抱到榻上時,才發覺屋內還有其他人。

其中一人正是那日在朝會攜天狼入殿的金國使臣,那人走至溫憐面前,抬手扯開她的褲子,溫憐眉頭一蹙,方要阻攔,就被一旁的齊望月呵止住,“難不成你想當一輩子殘廢?”

溫憐聞言,手上動作驟然一停,看向齊望月,“他要為我醫治腿?”

齊望月雙臂環胸,斜著身子依靠屋柱,白了她一眼,“不然呢?路途遙遠,你不自己走,難道讓本宮專門派人伺候你,八抬大轎送你去?”

溫憐話語一噎,“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