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她身後,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覆上她的後背,語氣沒有起伏道,“夫人那日寫給為夫的書信,為何沒有命人寄給我?”

溫憐剛要躲他的手,聞言停了下來,“什麼書信?”她仔細回想,不曾記得自己這段時日給宋子津寫過信。

粗硬的指腹按在她的肩膀上,指尖陷進皮肉中,不緊不慢揉捏,未放過每一寸肌膚,好似要親手證實他的話。

不疼,但很癢。

溫憐拽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

宋子津任由她握著,看了她一眼,又回握住她的手,指尖強硬地插進她的指縫中,合攏手指,同她十指相扣。

溫憐試著拽了拽,沒有掙脫。

宋子津盯著兩人交握的手,眼也不抬道,“夫人說很想我,可等為夫回來後,夫人卻心有所屬,另嫁他人。”

他話語很慢,一字一句,好似感嘆又好似質問。

溫憐不知曉他在說什麼,見他沒有胡來的意思,索性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她靠著這人懷裡,意識些許昏沉,闔上眼皮休息。

耳邊低語不停,反複質問她。

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沒有幾句講到點子上,說了半天,溫憐也未聽明白他到底要講什麼。

身後溫熱的胸膛堅實滾燙,如火爐一般貼著溫憐的後背,一隻有力的手臂環在她的腰上,另外一隻手橫在她的胸前,溫憐坐在他身前,整個人被他牢牢地抱在懷裡。

兩人許久未這樣心平氣和地講話,總是在爭吵抱怨憎恨……或者說,他這人好似變了性子,變得溫柔些許,耐心些許,人雖是冷的,但身子很熱。

溫憐想得入神,也未留意他到底說了什麼,直到他又在耳邊突然道,“夫人是個騙子。”

溫憐才堪堪抬眸,回看他,眼神困惑,“我何曾騙過你?”

“夫人在信上說,很想為夫。”他又道。

見他又提起這封信,溫憐才不解問,“什麼信?”

幾乎瞬間,宋子津的臉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

溫憐抿唇,心覺大事不妙,連忙回想,自己到底何時給他寫過信,可想了半天也一無所獲。

眼見本伏在她後背上的手用力鉗住她的側腰,身下的東西也隱隱有起來的徵兆,溫憐連忙伸手,先攥緊他的手腕,一時情急慌亂道,“我好似想起來了。”

宋子津聞言,手上力道不變,卻未再用力,只垂眸注視她,等她的回答。

溫憐心絃一緊,扶著他的肩膀,努力回想,再又一次思索無果後,溫憐抬眸,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對上他審視的目光,她含糊道,“對你很重要嗎?”

溫憐本想試探兩句,周旋片刻,可宋子津眉眼清明,沒有回答,一副看她編的模樣。

溫憐話語一噎。

他不開口,溫憐徹底猜不出信上到底寫了什麼,又是何時寫的。

眼見宋子津的眼神越來越冷,溫憐抿著唇,佯裝不經意地抬頭,環著自己的肩膀,悶聲說了一句好冷,便若無其事地向岸邊游去。

“好冷,應該穿衣服了。”

湯池內熱氣氤氳,飄在溫憐的臉上,矇住她心虛的面容。

她方離開身後之人半步,就被攥著腿彎拽了回去。

溫憐霎時一驚,方要求饒,兩隻手卻鉗住她的胯骨,向下一按。

只一下,溫憐便渾身顫抖,癱軟地靠在男人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