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下馬,宋子津抱著溫憐一路向正院跑去,他邁著大步,溫憐坐在他的手臂上,被他身前的鎧甲撞得骨頭生疼。

方進了屋子,這人便反手闔上門,將溫憐扔到床上,急切地吻了上去。

溫憐被嚇得連連後退,伸手推著他的肩膀,“宋將軍,你別……我如今已經有婚約在身了……”

她的聲音很輕,宋子津卻突然停了動作,抬眸死死盯著她。

“徐逸之?”他幾乎咬牙吐出這個名字。

溫憐深呼一口氣,緩緩點頭,扶著他的肩膀,輕聲解釋,“得知將軍死訊後,奴家便和二哥商議了和離之事,如今能再次見到將軍,奴家只覺心中甚喜……”可再無夫妻情意。

當時嫁給他,這人舉止粗俗,常惹自己生氣,她第一次嫁人,也過於任性,總想著他是自己的丈夫,理應照顧自己,只喜歡她一人。

溫憐細細想來,怪她當時太過依賴這人,兩人匆匆成婚,性情本就不相配,她還索求過多。

表哥待她極好,她只差心中這道坎過不去,如今宋子津活著回來,她也可以了卻心中執念。

如今兩人不是夫妻,溫憐反倒可以心平氣和同他講話,很輕笑說,“將軍,你能回來真好。”

宋子津跪在溫憐身前,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黑沉沉的眸子無聲審視她。過去溫憐很少在他面前笑得這麼自在,甚至可以稱得上沒有。

見他一直不開口,溫憐以為他也早早釋懷,又說,“過去承蒙將軍照顧,奴家身子弱,一直拖累將軍,現在將軍也自由了……”

“誰說你是本將軍的拖累?”宋子津忽然開口,打斷她的話。

溫憐眸色微怔,輕輕嘆了口氣,“奴家知道……”

“你知道什麼?”他語氣沒有起伏問。

宋子津起身,伸手脫下身上的鎧甲,直接扔在地上,眼裡沒什麼情緒地俯視溫憐,低聲詢問,“你同他成婚了?”

他語氣平靜,可莫名地令溫憐感到畏懼,比生氣時還要駭人。

溫憐緩慢搖頭,垂眸輕聲道,“還未成婚,不過已經有了婚約,表哥待我很好……”

宋子津脫下外衣,倒也沒再打斷溫憐的話,任由她輕聲陳述,等把上衣脫下後,他才驟然掐住溫憐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用力地吻了上去。

說是吻,其實就是啃咬。

直把唇咬得滲血,也未停止。

嘴角裡彌漫著鐵鏽味,血液浸滿整個口腔甚至順著唇角流下,唇舌痛得發麻。

溫憐用力推他的肩膀,宋子津反倒鉗住她的手腕,絲毫沒有憐惜地扯過頭頂,直接纏在床楹上。

溫憐緊蹙著眉,見他撫上腰繩,知道他要做什麼,溫憐方要移開目光,忽然想到什麼,眉間的抗拒瞬間沖淡,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同情之色。

見溫憐面色複雜,宋子津瞬間猜到她在想什麼,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知曉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溫憐身體也不自覺放鬆下來,只盯著他看,眼底沒有絲毫畏懼。

宋子津見狀,氣極反笑。

“你以為我是太監?”

溫憐回視他,眼神認真,明晃晃透著認可二字。

宋子津臉上笑意收斂,迎著溫憐不可置信的目光,直接扯下褲子,“今日就讓夫人明白,為夫就算成了太監,也能讓夫人登上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