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憐不記得兩人長大後如何相處,但知曉,這人小時候溫良恭謹,格外照顧她,怎麼現在如此孟浪。

她脫下外衣,方露出一個肩膀,才想起這人也在,轉過身就要讓他離開,卻見方才還笑意盈盈的男人,此時眯著眼睛盯著她的肩膀,眼底帶著審視。

溫憐眸色微愣,微微側眸,只見肩膀上印有一個鮮豔的紅痕,她下意識合攏外衣,想要遮掩,可已經來不及了,齊望陵大步上前,用力扯開她的衣領,皮笑肉不笑問,“誰咬的?”

不等溫憐回答,他好似想到什麼,冷聲道,“徐逸之?”

溫憐話語一噎,用力扯回自己的衣服,垂眸輕聲道,“和殿下無關。”

手上一空,齊望陵緊攥肚兜的手用力,向前邁了一步,盯著她被咬後紅腫不堪的唇,抬手撫了上去,眸色陰沉沁著寒意,“他吻你了?”

他的手指愈發用力,不斷揉搓溫憐的唇,想要擦拭掉上面的痕跡,可無濟於事,臉上的笑意也一點一滴褪去,只冷著一張臉,盯著溫憐,脫口而出道,“姦夫。”

溫憐呼吸一滯,面上也浮上幾分怒意。

“若殿下無事,快些離開罷。”

“憐兒許久未見到孤,開口就是命孤離開。”齊望陵又向前邁了一步,直接將溫憐逼到床邊,癱坐在床上。

“若孤不走呢?”

他單膝跪在溫憐身側,不顧溫憐的掙紮,一把撕開她的外衣,撕拉一聲,衣服從頭撕裂到尾,露出光裸的手臂。

對上他眸中冷漠的審視,溫憐身體微僵,難言的怒意蔓延至心間。

“還請殿下離開。”

溫憐心中惱他不知分寸,冷聲斥責,可齊望陵置若罔聞,伸手勾住她腰間的衣帶,眼也不抬道,“憐兒做錯了事,孤難辭其咎,總應該要責罰一二,才能讓憐兒長記性。”

他自顧自說,手上動作不停,溫憐氣急,握緊他的手腕,“哥哥不要再胡鬧了!”

分明幼時對她照顧有加,失憶後也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怎麼雲雨之後,卻變得愈發痴狂。

溫憐自認為在呵斥對方,可齊望陵眸色怔然,竟露出一副懷戀之色。

溫憐疑心他可能瘋了。

越發不正常。

兩人正爭執不休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沉穩有力,溫憐身體微僵,抬手按著齊望陵的肩膀,想要推開他。

可他似乎也聽出來人是誰,不僅未起身,反而鉗住溫憐的腰,俯身吻了上去。

溫憐雙眸瞪大,用力拍他的肩膀。

腳步聲在屋內停下,溫憐內心焦急,用力咬著齊望陵的下唇,齊望陵依舊不知痛一樣,笑著看她。

過了良久,他才終於起身,意味不明地看向身後,溫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見徐逸之站在屏風前,垂眸注視自己。

她的外衣被撕毀,只穿著齊胸襦裙,眸色呆愣地望著徐逸之。

分明方才兩人還在山上耳鬢廝磨,她也終於接受徐逸之的親近,眼下卻同其他男人在床上纏綿悱惻,溫憐面色微微泛白,不知如何和他解釋。

“許久不見,徐公子的臉怎麼變成這副模樣?”齊望陵眼底帶著笑意,好似探究一般溫聲詢問。

徐逸之眸色平靜,“一副舊皮囊,壞了又如何。”

他說這話時,只盯著溫憐看。

溫憐只覺心跳一頓,推開齊望陵,走至他面前,“表哥,我方才……”

未等她開口解釋,徐逸之先道,“無需解釋,表妹的為人,表哥自然清楚。”

溫憐一時語塞,不知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