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方才冷著一張臉,看的竟然是春宮圖。

“山盟海誓算不上極樂。”

他赤著上身跪在床邊,握著溫憐的腳腕,在溫憐驚恐的注視下,吻上她的小腿,微涼的薄唇貼了上去,柔軟的觸感令溫憐身體微顫。

他俯下身,單手撐在溫憐耳側,另外一隻手翻開一頁給溫憐看,“事必躬親,若夫人空虛難耐,不如在今夜,把這書讀一遍。”

溫憐偏頭,看著半指厚的書,嚥了下幹澀的口水。

她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對上他審視的目光,過了良久,才垂死掙紮道,“夫君,不可急於求成……”

未等溫憐說完,宋子津抬手覆上她的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眸子,他俯下身,同溫憐對視,淡笑道,“為夫只知道機不可失。”

“……”

整個夜晚,兩人從第一頁,學到第七頁,他手臂有力,脊背極為□□,溫憐又是個瘦弱的病秧子,被他翻來覆去折騰個遍。

就沒有他不能做的姿勢。

只苦了溫憐,本想徹夜研讀閑書,最後卻學上禁書。

她最後徹底昏睡過去,連眼皮子都抬不起來。

隔日,丫鬟推門走進,卻見容貌昳麗的女人躺在床裡側,錦被搭在腰上,裸露的後背滿是殷紅的咬痕,垂下的長發如蝮蛇般蜷縮在床邊,遮擋她背部的紅印。

丫鬟垂下眼,走上前,輕聲喚她,“夫人。”

臨近寅時,老將軍和幾位少爺去上朝,到了辰時,別的院中的主子也早早醒來,獨留溫憐,時常到了午時才能徹底清醒。

知道她身子弱,老夫人也未追究什麼,只有院中的丫鬟知曉,夫人並不嗜睡,只怪少爺過於折騰人。

聽到輕緩的呼喚聲,溫憐緩慢抬眸,眼底還有幾分迷茫。

丫鬟輕笑,將藥碗遞給她。

溫憐撩起耳側的長發,接過藥碗,她喝下後,卻見丫鬟笑著看她,面色很溫柔。

溫憐雖不滿宋子津換走她院中的下人,但新來的丫鬟小廝都待她極好,能看出,她們都是真心服侍自己,不像之前的丫鬟,都是府上舊人,雖順從服侍,但很排斥她。

腦海裡忽然浮現一個人,溫憐抬眸,看向她問,“少爺如何處置那夜的丫鬟小廝。”

丫鬟聞言,只說都被安排到城西宅院做活。

溫憐略微點頭,“芸兒呢?少爺為什麼留下她?”

丫鬟沒有隱瞞,“芸兒是家生子,從小在老夫人身前長大。”似乎怕溫憐誤會一樣,她又補充,“不是少爺的命令。”

老夫人?

溫憐微微蹙眉,沒想到芸兒竟然和老夫人有關系。魏姨娘的死訊不久後傳到老夫人耳中,知道溫憐因此受了驚嚇,她命人喚溫憐過去。

“母親。”

老夫人坐在主位,見溫憐過來,向她招手,命她坐在自己身側,仔細問詢她的身體。

溫憐一一回答後,才斟酌開口,“母親,芸兒過去可在你院中做活?”

老夫人聞言,笑了笑,“怎麼忽然提起那丫頭了?她母親是我的陪嫁丫鬟,當年同我一同嫁入府中。”

見她突然提起芸兒,以為溫憐知道了什麼,老夫人嘆了口氣,才輕聲解釋,“你嫁入府中前,津兒一直追在魏家那姑娘身後打轉,眼見快要弱冠,身下卻沒有一兒半女,我便有心讓芸兒做他的通房,如今你嫁過來,我也不必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