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豔羨她腹中的胎兒

宋子津放下溫憐後, 一句話未說,就要離開。

溫憐只想知道他為何要離京,可他不說,自己也終歸得不到回答。

這人只抱了自己, 阿津仍留在榻上, 來回轉圈,爬上桌案, 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這幾日它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今日她也答應要抱它入睡, 溫憐下了床, 想要把它抱回來。

她未有意放輕腳步,快步向阿津走去, 阿津也搖著尾巴, 時不時跳兩圈。

宋子津快走到屏風時,身後傳來腳步聲, 他停下腳步,等了片刻,半晌沒等到某人的投懷送抱, 他轉身看去, 卻見單薄的身影抱著一隻雪白狐貍,輕快向床前走去,獨留給他一個背影。

隨著她的走動, 狐貍尾巴甩來甩去, 看得出一人一狐都極為歡快。

溫憐方把阿津放在軟被上, 一隻手從身後探來,越過她,直接抓住阿津的後脖頸, 將它拎了起來。

“……”

溫憐伸手去抱,卻被另外一隻手勾住腰。指尖隔著衣服按在她的腹部,雖未用什麼力氣,卻讓溫憐後退一步,貼上他的胸膛。

她蹙著眉,抬頭看向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的男人,忍不住埋怨道,“夫君。”

宋子津單手拎著阿津,瞥了她一眼,隨後大步向門外走去,不顧阿津的掙紮,推門直接將它扔了出去,自己卻留了下來。

門外響起阿津的撓門聲,刺啦刺啦的,摻雜幾聲不太純的狗叫。溫憐想抱它回來,卻反被宋子津攔腰抱住,她坐在床上,驚呼一聲。

“小主子,奴才去小廚房給你撕雞腿,別留在這裡了。”門外傳來丫鬟輕聲哄慰的聲音,隨後腳步聲越來越遠。

宋子津站在床前,長指勾上衣領,脫下外衣,寬大的衣服散落在地,白色裡衣隨之落下,徒留肌理分明的胸膛露在外面。

溫憐無聲地嚥了下口水,忽然感到喉嚨很幹,身體也不自覺酥軟。

這幾日他每夜照顧自己,清熱後幫她沐浴,隨後抱她睡覺,雖緊抱著她不放,但沒做出半分親暱的事情。

他不提,溫憐反倒有些空虛。

眼下這人單穿了一條長褲站在床前,身上的疤痕如藤蔓交錯虯結,透著難言的欲氣,不斷勾纏溫憐的思緒。

溫憐眨也不眨盯著他的手,直到他撫上汗巾,久久不解開,她才不解抬眸,卻對上宋子津審視的目光。

溫憐心虛偏頭,轉過身不看他。

身後傳來一聲冷笑,話語帶著明顯的嘲弄,“為夫竟不知,夫人如此饑渴。”

他俯下身,雙臂撐在溫憐兩側,溫憐慌亂轉身,“沒有。”

腿彎被握住,溫憐說不出話了。

這人很喜歡攥她的腿彎,只需手指稍微用力,便可控制她的身體,宛若鐵鉗一般,讓她動彈不得。

粗硬的指腹隔著褲子按在她的小腿上,緩慢上移。他不生氣的時候,在這上面有足夠的耐心。可他很少不生氣,總是冷著一張臉說盡傷人的話。

他俯身,不似前幾日,只貼上她的額頭,這次卻是落在了唇角上,很輕很輕的一個吻,沒用什麼力氣,清淡的茶香在唇齒間環繞,同那日粗魯的掠奪完全不同。

好似想到什麼,他微微起身,握住溫憐垂在一側的手,牽著她的手撫上自己的側臉,垂眸注視她,語氣沒有起伏道,“夫人探監那夜,便是用這隻手打了為夫。”

他眸光平靜,可莫名帶著幾分指責。

溫憐手指微微蜷縮,猶豫片刻,撫上他的側臉,小聲解釋,“是夫君不講道理。”

宋子津盯著她,眸光翕動,隱隱透著幾分危險的氣息,溫憐抿唇,在他說出傷人的話前,吻上他的唇角,淺嘗輒止,明顯感到他身體微僵,溫憐好似受了鼓勵,不斷貼吻他的唇。

見他盯著自己看,也不回應,溫憐方要退後,卻被按著脖頸壓了回去。

驚呼聲被堵在唇邊,“夫君……”

有力的濕潤在口中翻滾。

一吻過後,溫憐疲軟不堪,靠在他懷裡,任由他撫上自己的後背。

衣衫脫落,溫憐撫著他的手臂,這次沒有推開他。

饒是在秋夜,這人的身體也極為燙,好似火爐一般,數日未食,竟狼吞虎嚥宛若吃了這頓沒下頓一樣。

溫憐藉著月色,望著起伏的床幃,累得抬不起手指,她闔上眸子,頭腦昏昏沉沉,額頭沁著薄汗,順著眼尾向下流,後背已然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