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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敷衍不了,季遇只好長話短說:“方才孩兒去禦花園想替母後採些新鮮的花兒,採得或許投入,恰巧在池塘邊,腳下一個踩空掉了下去。孩兒日後會小心看路的。”
誰知一向寬宏大量的柳皇後這次卻不依不饒:“那與七公主何幹?”
不得已,季遇只好繼續編:“當時皇妹亦在池塘邊賞花,我與她一同掉入了池中。”
“孩兒不是有意瞞著母後的,是皇妹擔心我被父皇與母後責罰,才提出幫我隱瞞此事的。”季遇說完又補充道。
柳皇後聽了狐疑道:“當真如此?”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此等小事何須隱瞞,只不過是兩個孩子因貪玩而掉進水中罷了。
季遇直視她的眼睛,語氣堅定道:“當真,請母後明鑒。”
柳皇後當即失去了興趣,原以為可以藉此事挫挫瑤光殿那位莊妃的銳氣。
近來莊妃頗得盛寵,有些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不承想只是這樣一件小事,倒是讓她沒有了找茬的由頭。
奉帝的突然駕臨是柳皇後和季遇都沒想到的。
見季遇一身濕漉漉,饒是奉帝想追究也怕他受涼,便先命人替大皇子洗漱更衣。
是否真正關心一個人,在奉帝和柳皇後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季遇拼命學習功課,努力不動聲色地討好柳皇後,為的就是她能多分給自己一點關愛,哪怕只是一點,他也能在今後的日子裡過得舒暢些。
可柳皇後從來只在人前做樣子,人後不曾給過他好臉色。
是啊,他只是庶出的大皇子,且母妃早逝,無家族撐腰,無權無勢無依靠。
待他換好幹淨的衣裳,奉帝已從柳皇後口中得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人沒事便是萬幸,然兩個小的都一起撒謊騙人就是不對的。
他這邊剛教育完季遇,誰知季之遙就自投羅網了。
季遇看見主動上門討罵的季之遙也有一瞬間的愣怔——她不應該來此處才對。
好不容易拼湊出事情真相的季之遙亦感到有些意料之外。
嚴格算下來,這是季遇第二次“救”她了。
短短一個時辰之內,這個她看不起的唯唯諾諾的皇子,兩次出手救她於水火。
水中救她這事且不說,單是父皇那疾惡如仇的性子,倘若知曉她故意推大皇子下水,等待她的懲罰必定不會小。
哪怕她是奉帝最寵愛的小公主也不例外。
疼愛歸疼愛,奉帝在教育子女這方面向來有自己的堅持和原則。
自從此次過後,季之遙明顯對季遇的態度好了很多,偶爾還會帶著自己新得的新鮮玩意兒去與他分享。
漸漸地,她發覺自己這位大皇兄懂的東西多,知道的奇聞異事也多,有的比她在話本子裡看到的還有趣。
是以,每當季之遙沒有心儀的話本子看,也沒有其他玩樂之事時,便總會想起季遇。
季遇就像散發熱量的太陽,平等地照耀著每一個人。
“像大皇兄這麼好的人,為什麼老天爺忍心收走他啊?”季之遙哭累了,開始發洩心中的苦悶。
“大皇兄,我好想你啊——”她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想哭,“嗚嗚嗚——”
宜城。
秦昭的傷基本上都是外傷,解了毒又休養一天便基本無大礙了。
可秦音的不同。
他五髒六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害,能夠活著回到營帳已經是奇跡。
若不是能夠妙手回春的司徒烈恰好在此處,只怕秦音的性命保不住。
“在下雖然有把握治好你,但前提是你要聽話。”司徒烈像個老夫子似的念念叨叨,“可別一不小心砸了我的招牌。”
言外之意,秦音若不聽他的,隨時可能嗝屁。
秦昭替自家親哥答應得好好的:“司徒先生請放心,我哥現在打不過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