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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宜修
我願做那獵獵的風,熱情地包裹你,擁抱你,舔舐你。
——《公子宜修》
這幾日,司徒烈很忙。
一邊要替季青臨照看主營那邊的事務和染了疫病的災民,一邊要照顧季修和蘇曉芙,人肉眼可見地瘦了一大圈。
好在季修和蘇曉芙的身子都明顯地在好轉,否則他當真一個頭兩個大。
等季修自覺身子好利索了,便嚷著要趕往白王府,以至於司徒烈與阮相宜的長談之事一再耽擱。
無奈,他只能應季修的,派了一隊人馬,以阮相宜為首,護送三皇子回京都。
“這些藥你帶著,用途我都寫在瓶身上了,以備不時之需。”司徒烈將一些瓶瓶罐罐交予阮相宜,仔細地交代著,“三皇子離不開這些。”
阮相宜從山月堂帶來的靈藥只能夠暫時壓制季修身上的毒,然季修已中毒多年,毒藥早就潛進骨血,深入骨髓,說是藥石無靈也不為過。
說得難聽點,季修這條命只能靠上好的藥溫養著,活脫脫一個藥罐子。
阮相宜點頭:“我知道了,大師兄。”
見慣了他冷冷淡淡的模樣,陡然看到他這般乖巧,司徒烈還真有些不習慣,一時不知接下來要說什麼。
過了半晌,還是阮相宜又道:“那四皇子……”
“我會想辦法的。”司徒烈沉聲道,“小相宜,你還知道多少?挑重點跟大師兄說了。”
阮相宜搖了搖頭:“山月堂的殺手都是單獨行動的,或者應該說,其他殺手與我不會有任務上的交流。”
司徒烈僅存的一絲幻想就此破滅,他疲憊地擺手:“罷了,路上照顧好三皇子便是。”
“三皇子……”蘇曉芙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外,兩人的對話悉數落入她耳中,“烈兒,阿姐可有聽錯?”
司徒烈沒想到蘇曉芙會下床,更沒想到她會尋來此處。
他一直沒有將季修等人的身份告知蘇曉芙,一來是不想讓她觸人傷懷,二來少一個人知曉皇子的身份就多一分安全。
但既然被蘇曉芙無意聽了去,他也就沒有瞞著:“阿姐沒聽錯。”
“小相宜,你們何時動身?”蘇曉芙險些沒站穩,扶住門框的手微微用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是平靜的,“可否帶上大師姐一同前去?”
聞言,司徒烈第一個反對:“萬萬不可。阿姐,你的身體目前尚不宜遠行。”
“我的身體無礙。”蘇曉芙堅持道,“烈兒,阿姐有不得不做之事,不要阻攔阿姐。”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親生孩子尚在人世,早在柳皇後告知三皇子已死的那番話語中,她就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可是……
她唸了十七年的孩兒就在身邊,她怎可能放棄這個能夠陪伴在側的機會……
“阿姐……”司徒烈還想再勸,卻被蘇曉芙強硬的態度回絕了。
“烈兒,你莫要再說了。阿姐心意已決,你是知曉我的性格的。”蘇曉芙向來說一不二,決定了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她表面看起來溫柔似水,其實性子剛烈倔強,否則也絕無可能寵冠後宮,更不可能在後宮裝瘋賣傻近二十年,只為有朝一日可以離開大奉皇宮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是非之地。
司徒烈自知勸不了,只能任由蘇曉芙跟隨季修一同前去白王府。
白王府戒備不比皇宮,想要離開難不倒蘇曉芙,這也是司徒烈不再堅持阻止她的原因之一。
季修得知蘇曉芙要與自己同去京都,不知為何心裡止不住地雀躍:“恩公此話當真?當真與我一起去京都?”
知曉季修便是大奉三皇子的蘇曉芙,再看他時,臉上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不自覺帶著慈愛之情:“自是當真。日後明……”
意識到自己險些脫口而出季修的本名“季昭明”時,她及時改口:“若是不嫌棄,民女願一直保護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