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這個跟我作什麼作?”

“你說我作?”

沈星延簡直都要笑了:“那行,你就這麼想吧。”

他不明白,自己對趙景黎,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一直遷就著他,沈星延做夢也想不到,這個字會用來形容自己。

他拉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趙景黎沒追上去,他不理解為什麼沈星延的脾氣這麼大了。

以前他都很聽話,不會怎麼生氣的,但是現在,居然因為這種事情,跟自己鬧這麼大的脾氣。

沈星延隨手在群裡發了條訊息,內容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

[出來喝酒]

群裡的人原本正聊得火熱,看到他突然發了訊息,還是這樣的話,都沉默了一瞬。

緊接著才有人問道:

[沈哥這是怎麼了?]

[平時可很少見你主動提這種事。]

因為沈星延有胃病,因此都清楚他不怎麼喝酒的習慣,平時和大家一起出去玩,沾酒也很少。

[不高興,想喝酒。]

[沈哥地址發過來,兄弟們這就陪你去。]

[我也去!]

......

訊息一條一條地往出彈,沈星延找了一家酒吧,點了一個包廂。

幾個朋友來的時候,他已經自己喝了一瓶酒了。

張晨陽第一個過來的,坐到他身邊:“沈哥,你今天是怎麼了?”

“突然叫大家喝酒。”

“那位,不是今天回來的嗎?”

張晨陽隱約知道一點他和趙景黎的關系,而且兩個人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在一起,張晨陽都預設他們兩個已經修成正果了。

“沒什麼,想喝而已。”

沈星延端著酒杯,看著張晨陽:“你說,我作不作?”

“作?”

張晨陽壓根不敢相信這個字能用來形容沈星延。

“你要是作,那世界上還有正常人嗎?”

張晨陽一直以來都知道沈星延是一個很大度的人,作為他的好友兼同學,他比誰都清楚沈星延的為人。

白時那麼針對他,他都能在對方受傷的時候,一聲不吭地揹著他出來。

對待趙景黎,更是細致入微。

他其實也有些猜出了沈星延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的疑問,只是對方不講細節,他也沒辦法插入進去。

“沈哥,兄弟勸你一句,”張晨陽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東西,並不一定是你自身的問題。”

“不要輕易懷疑自己。”

包廂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沈星延靠在沙發裡,整個人看上去清醒無比,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喝多了上頭:“大家敞開了玩,今天所有花銷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