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照(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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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撐到水掛完了,季止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著了。沒等到村醫出來給自己拔針,幹脆利落地自己解決了。
拔完針,季止連個招呼都沒想著打,雙手插兜瀟灑出門。徒留村醫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空無一人的躺椅看了眼邊上的小孩問道:“小兔崽子呢?哪去了?
小孩脆生生:“出門啦。”
村醫破口大罵:“還有一瓶沒掛,嘞小子跑什麼?”
還沒有走近就聽到李小年院子裡傳來的動靜,季止心下疑惑:醃個蘿蔔幹動靜那麼大?
走到門口發現李小年彎著腰,一隻腳踩在長凳上,另一隻腳放地上哼哧哼哧鋸著木頭,腳邊已經有好些木屑了,看來已經折騰了不知一時半會。至於之前那個醃蘿蔔幹的黑陶罐子已經不知道被李小年放到哪裡去了。
眼下是要當木匠了?
季止在門口看著不出聲,李小年幹的投入,一時間兩個人陷入一種詭異的和諧感之中。
大黃狗鼻子在地上蹭了蹭,一覺睡醒第一眼是自家勤勤懇懇的主人,第二眼就是門口冷冷的災星。
就是因為他自己多捱了幾飯盆,大黃記仇得很。
懷擁著滿腔恨意,一時間狗膽心中起,大黃嗷嗚沖著季止嚎了幾聲,這幾下季止作為被辱罵的物件沒覺得有什麼,倒是把李小年的注意力從面前的木板嚎到大門口。
季止穿著寬松的牛仔外套,外套上面幾個特意有釦子沒扣,衣領微微敞開,黑色牛仔褲顯得腿型修長筆直,整個人挺拔的像白楊。
注意到李小年的視線,季止也不站著了,朝著李小年的方向走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李小年無意識捏緊了手裡的小鋸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感覺季止這些天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
特別是每次掛完瓶回來,身上的戾氣重得不像是去看病的,倒像是去殺人。
如果李小年知道季止的遭遇的話,應該會覺得正常,畢竟出了李小年這種尤其慫的,正常人被連著唸叨了幾天心情都不會好。
季止在李小年跟前站定,問:“折騰什麼呢?”
不等李小年回答,季止就注意到了放在一邊的圖紙。
說是圖紙畫的也很潦草,像是有人隨手畫了幾筆,然後象徵性地添上了幾個數字。
沒忍住拿起來看了幾眼。
“這是……房子?”季止有些不確定。
“是狗窩。”
季止發出意味不明的一聲笑,抖了抖手裡薄薄的幾張紙:“整挺好的。”
季止這聲笑笑得李小年有點羞恥,他撓了撓臉,大著膽子上前指給季止看,這裡是家門口,這裡是屋頂,還有門牌。
李小年講的投入,季止半聽不聽,大黃看著兩個人越來越近的距離,不是很高興。
好不容易等李小年介紹完圖紙的時間,季止已經來來回回看了不下三遍,轉頭看向李小年鋸到一半的木板:“讓我試試。”
李小年啊了一聲。
季止:“啊什麼啊?鋦子拿來。”
李小年乖乖雙手奉上,叮囑道:“你小心一點。”
季止拿著鋸子對著李小年鋸到一半的木板躍躍欲試,李小年看著季止大刀闊斧的模樣嚇出了一身冷汗,這萬一又傷到了還得去醫院。
季止沒見李小年出聲,追問道:“嗯,是不是順著這條線割?”
李小年連忙回:“是是是。”
才從診所裡面出來,但是現在的季止生龍活虎得除了臉上還有些發燒過後的病態,完全看不出來是個病人。
袖子擼到胳膊以上,露出結實的肌肉,手臂上青筋凸起。
此時李小年不合時宜地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季止一拳下去,自己應該直接頭七了。
“你確定是吧?”
“我確定。”李小年話音剛落,季止的手臂就開始動起來了,沒有技巧全是蠻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