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識歸卻不想那麼多,他上前給林懷故倒了杯茶水:“林大哥,這些事兒不是咱們該想的,主子肯定有辦法,在那之前,你還是先幫我們瞞著南將軍吧。”

林懷故瞪了他一眼:“瞞到什麼時候?”

燕識歸不知道,便看向樓東月,可樓東月也不知道啊,只能吞吞吐吐的說:“這事兒……看主子怎麼想的吧。”

林懷故嘆了口氣,坐在桌邊一口飲盡了燕識歸給自己倒的茶,他心緒萬千的嘆了口氣,放下茶杯後見樓東月和燕識歸都在看著自己,目光意味不明,再結合蘭松野的事兒一想,突然覺得頭皮一炸,急忙站起來後退兩步,難以啟齒似的:“你……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跟著大皇子可以,但可別什麼都學啊!”

樓東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不等問他這話什麼意思呢,燕識歸先幹笑了兩聲:“林大哥,想什麼呢,我可不喜歡你這樣一拳能把人砸進牆面三尺深的。”

樓東月這才明白,也覺得哭笑不得:“我說林副將,您都想哪兒去了。”

林懷故有點兒尷尬的咳了一聲:“啊……是……是我想多了就行。”

樓東月失笑的搖了搖頭:“你啊,沒事兒了就趕緊回去吧,將軍找不到你該著急了。”

他出來的時間確實有點兒久了,也是時候該回府了,林懷故起身:“那我回去了,這事兒我替你們瞞著,但什麼時候公子蘭想對將軍說實話了,你們記得提前知會我一聲,也好讓我有個準備。”

“行行,”樓東月主動給他開啟房門:“你快走吧。”

林懷故這才心事重重的離開:“走了啊。”

這人一天來好幾趟,樓東月此刻已經懶得送了,外頭的太陽烤的人發暈,他和燕識歸站在廊下擺了擺手就算禮數到了,燕識歸還不忘喊了聲:“林大哥。”

林懷故立即回頭:“怎麼了?”

燕識歸:“別忘了給我們關好院門。”

林懷故方才還略顯期待的眼神在瞬間黯淡了一下,隨後鄙夷道:“這孩子,一點兒也不體貼。”

樓東月、燕識歸:……

明明兩個時辰前,說他體貼的也是你。

屋內,梅擎霜覺得房間裡有些悶,便欲開啟窗透透氣,剛走出沒兩步就覺得身上一重,他無奈嘆道:“蘭松野,能不能從我身上下來?”

蘭松野像一隻包袱似的扒在他後背上,雙腿在他腰間纏的很緊,故意挑釁道:“這就不行了?”

梅擎霜不答,反而站在原地張開雙臂:“你能在不落地的情況下,挪到我身前來麼?”

嗯?

蘭松野試了試,松開腿就要往下滑,只松開手呢又不能移動分毫,他蠕動半晌卻做不到,最後累的自己趴在梅擎霜的肩上喘:“好像不能。”

梅擎霜低笑出聲,原話奉還:“這就不行了?”

蘭松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逗弄了。但即便是被逗弄他也很開心:“那我也不松開。”

唉,不松就不松吧,梅擎霜兩手拖著他的腿往上顛了顛,反正這狐貍也沒多重。

他走到窗邊用一隻手推開窗,外頭一縷涼風趁機鑽了進來,引的狐貍伸長了脖子去感受,梅擎霜聽得他喟嘆一聲:“好舒服呀。”

梅擎霜卻微微側首:“累死我了。”

狐貍精有的是手段,他“啵”的一聲在梅擎霜側頰親了一口,蠱惑似的說了句:“別呀,省省力氣,今晚有你累的時候。”

“你……”即便這狐貍調戲自己不是一回了,但梅擎霜每每都能被其撩撥到,彷彿心裡那根弦被狐貍尾巴輕輕一掃,發出“嗡”的一聲顫音,好一會兒才漸漸止歇:“你從哪兒學來的這些手段?”

“啊?”蘭松野歪了歪腦袋:“這還用學啊?這不張口就來麼?”

梅擎霜挑了挑眉:“以前對別人也是張口就來?”

蘭松野:“那可不是,也是有條件的。”

“噢?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