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 南煙嫋(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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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 南煙嫋
蘭松野幾乎是小跑著來到了南煙嫋的宮外,他興奮的大喊道:“母後——母後!是我啊母後——兒臣來給您請安了——母後!”他一邊喊一邊讓宮人開門,迫不及待就要往裡跑。
而正在禁足的南煙嫋還如往常一樣在抄寫佛經,突然聽見外面的聲音,不敢置信之下手一抖,便斬了卷。
“宋尚宮……”她怕自己聽錯了,急忙與人確認:“你……你聽見了麼?”
宋尚宮也激動不已:“奴婢聽見了,是大皇子,是大皇子來看您了!”
她二人的話音剛落,蘭松野便歡歡喜喜的推門進來:“母後!”
南煙嫋欣喜的連筆都握不住了,她直直的盯著蘭松野,眼眶在瞬間被濡濕,她站起身,還不等往前走近幾步,蘭松野就先等不急的跑了過去,一把抱起南煙嫋轉了個圈:“母後,兒臣終於見到您了母後!”
知道的,清楚這是母子二人久別重逢,不知道的,還以為蘭松野見到了相思已久的心上人呢。
南煙嫋破涕為笑:“像什麼話,快放我下來。”
蘭松野這才將南煙嫋放下,又轉頭對宋尚宮道:“宋尚宮,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侍奉母後辛苦了。”
宋尚宮明白南煙嫋這是苦盡甘來了,見到此番情形也不禁紅了眼眶,她抬手拭淚,哭中有笑的說:“不苦,不苦的。既然大皇子回來了,午膳就留在宮裡吃吧,老奴派人去準備,娘娘與大皇子難得相聚,好好說說話。”
蘭松野點了點頭,宋尚宮退出去,殿內只剩他母子二人。
南煙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蘭松野,生怕這是一場夢,自己一不注意蘭松野就消失了似的。
她慢慢抬手撫摸上蘭松野的側臉,心疼道:“我兒瘦了。”
蘭松野握住她的手,將臉頰在她掌中慢慢摩挲,安撫道:“母後,我沒事,這不是生龍活虎的麼。”
盡管他這麼說,可是南煙嫋哪裡忍得了,她眼眸中的淚越蓄越多,最後終於兜不住,緩緩流了下來。
蘭松野見狀將她抱在懷裡,下頜擱在南煙嫋的肩上,輕聲道:“母後,兒臣真的沒事,您別傷心了。”
南煙嫋哽咽道:“好,好,母後不哭了。”
蘭松野直起身子,抬手給南煙嫋擦去臉上的淚痕,南煙嫋餘光見到他手腕上磨出的傷痕,剛要止住的淚意又要再一次迸流。
“你這是怎麼了?”
蘭松野笑嘻嘻的收回手:“沒事,就是戴了幾天鐐銬,磨破了一點兒皮而已,不疼的。”
南煙嫋怎麼能放心,她急忙將蘭松野帶到小塌邊坐下,又要急著出去讓宮人請太醫,蘭松野看她關心則亂,便拽著她安安穩穩的坐下:“母後,真的不打緊,您陪我坐一會兒。”
他一邊說一遍歪歪斜斜的枕在南煙嫋的膝上,笑吟吟的仰望著她:“母後,我把蘭鶴詩扳倒了,葉晩蟬也會一起被問罪,她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可以為難您了。”
南煙嫋輕輕撫摸著蘭松野的發,柔聲道:“母後猜到了。”
“我遲了這麼些日子才進宮來看您,讓母後受委屈了。”
“委屈什麼,”南煙嫋眉眼和嘴角都透著一股心滿意足的淺笑:“不過是不讓出這宮門而已,反而落得個清淨自在。”
蘭松野聞言側過身抱住南煙嫋的腰,將臉埋在她腰腹間,悶聲說了句:“母後,我真的好想你呀。”
這一句話險些惹得南煙嫋又要落淚,她鼻尖發酸,撥出來的氣都是灼熱的,不想蘭松野聽了難過,她嘴唇開合了數次,語氣才勉強自然:“母後也想你。”只是尾字裡尚餘顫音。
蘭松野撒嬌似的在她懷裡蹭了蹭:“我在晟京的時候,心裡總惦記著您,日日都想早些回京。”
南煙嫋被他逗笑了:“惦記母後做什麼,出門在外要多照顧自己,母後身邊有這麼多人服侍,還能餓著凍著不成。”
若是不說起晟京,南煙嫋險些忘了問:“你在晟京過的怎麼樣?有沒有人為難你?”
“沒有,我在晟京快活著呢。”蘭松野抬頭看著她,雙眸亮晶晶的:“兒臣整日裡除了喝酒就是聽曲兒,吃了睡,醒了吃,整個晟京再挑不出比我更閑散的人了。”
南煙嫋忍俊不禁:“像是你能做出來的事。”
蘭松野問:“您怎麼不問問我有沒有惹什麼亂子出來?”
“我的兒子我瞭解,”南煙嫋的目光慈愛又包容:“你一直是個有分寸的,這些瑣事,無需母後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