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險些火葬場(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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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擎霜笑著拍了他一下:“急什麼,等著。”
蘭松野見他說完這句話竟是要往外走,登時不安的喊住他:“站住,你幹什麼去!”
梅擎霜:“他們四個還在外頭候著,這麼冷的天難不成讓他們凍一整晚?”
蘭松野鬆了一口氣:“那也用不著出去啊。”他隨手從包袱裡拿出一個小瓷罐,然後用力往窗牖上一扔,瓷罐砸出“嘭”的一聲響動,蘭松野對外面喊道:“都別在外頭杵著,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外頭那四人聽見那聲悶響原本還有些緊張,但蘭松野接下來的這句話便讓他們徹底頓口無言了。
四個人面面相覷,燕識歸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道:“成了,咱們找地兒烤烤火吧。”
顏松落提議道:“這麼冷的天兒,要不,咱們幾個吃鍋子去?”
江吟時點點頭:“好啊!”
四人遂結伴走開了。
屋內,梅擎霜見此忍俊不禁,轉身看向他道:“我以前怎麼沒瞧出你是這般急色的人?”
蘭松野側躺下,一隻胳膊撐著腦袋,另一手在自己面前的空處拍了拍,示意他過去躺下:“你不知道的多著呢,快過來,重新仔細的瞭解一下。”
任誰面對這般直白又大膽的狐貍精,都很難抵抗住他的誘惑,更何況梅擎霜早已入他彀中,因此他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往床邊走去,等他坐到蘭松野身邊的時候,按下對方不安分的手,一字一句認真問道:“你可真的想好了?”
蘭松野明白他什麼意思,他們兩人一個晟國皇子,一個昭國皇子,即便不是死對頭,可似乎也不應該變成眼下這種關系,他們能長久麼?兩個國家的朝堂之上,能容得下有抱背之歡的皇子麼,能容忍這樣的人爭奪皇位麼?
答案貌似很清楚。
可是蘭松野不想管那麼多,他向來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人,他親自設計將自己送來晟國為質、又一步步的與梅擎霜協力除掉梅境和,在晟國發生的樁樁件件,全部都是他自己所決定、掌控的。
這種如履薄冰的日子需要時時刻刻緊繃著,如果有人同自己一起,或許可以在兇險的前路上,給自己增加幾分一往無前的信念。
因為從此刻開始,他們都不再是孤身一人,只有登上帝祚,才能護住自己心口的這一塊軟肋。從某一點來說,權利於他們而言,不是肆意妄為的資本,而是為對方披上的鎧甲,能幫彼此擋去世俗攻擊的箭矢。
蘭松野一隻手放在床上,用兩根手指交替著‘走’向梅擎霜,他像個魅惑人心的精怪,一舉一動都叫人猜不透用意,梅擎霜任由他這麼靠近自己,而後勾起自己的衣袖繞在指尖,攝住自己的目光,眼神堅定又幽深的說道:“我渾身上下就這張嘴最不可信,但別的地方卻再誠實不過了,要不,你親自試探一番?”
梅擎霜的眸光晦暗了幾分,他慢慢俯下身去,啞聲道:“這可是你自找的,日後後悔也無用,再問你最後一次,決定好了沒有?”
蘭松野平躺下,雙臂環住他的脖頸,驢唇不對馬嘴的回他道:“一會兒你輕點,上次回去後我身上酸了兩三天呢,怪……唔……”
“叭”的一聲,梅擎霜腦海中那根控制自己慾望的弦斷了,不待蘭松野說完,梅擎霜就吻上了他的唇,粗重的喘息充斥在耳間,理智如斷崖上的流水,在傾瀉的那一刻,化作奔流的慾望,落在崖石之上,砸出震耳欲聾的轟響。
床榻變成了海浪,他們跟隨海水的沉浮而交織糾纏,房間中的空氣變得越來越濕黏,像是一塊吸了水的棉花,所有心跳催生出的低語,全部彌散在門窗之內,半點兒都沒有洩漏出去。
外頭的寒風卷出了哨聲,他們在刺骨的冬夜裡,大汗淋漓。
這一折騰就折騰到後半夜,原本梅擎霜惦記他寒症剛好,只索取了兩三次,蘭松野卻彷彿色中餓鬼一樣,停下了沒一會兒就纏著他繼續,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任誰也抵擋不住枕邊這樣一個美人的存心引誘,梅擎霜被他撩撥的雙目發紅,直將他逼得哭出聲來才肯作罷。
蘭松野軟綿綿的縮在被子裡,眼尾還濕噠噠的,瞧著怪可憐的。
梅擎霜為他拭去了眼淚,將他摟入懷裡哄道:“好了,今晚適可而止,睡吧。”
蘭松野吸了吸鼻子,腦袋在他肩窩處蹭了蹭,嘶啞道:“睡不著。”
梅擎霜瞌上雙眸,聲音低沉而饜足:“怎麼了?想什麼呢?”
懷中人慢悠悠的說:“攣鞮貞元。”
嗯?梅擎霜猛然睜開眼睛,低下頭拑住蘭松野的下頜迫使他看著自己:“想誰?”
這話裡的醋意甚是明顯,蘭松野故作誇張的聞了聞,揶揄道:“酸死了。”
梅擎霜哼笑一聲,作勢又要翻身,身體力行的治治他這嘴硬的毛病,蘭松野嚇得慌張不已,連忙捶他道:“開玩笑的,我忽然想起攣鞮貞元長得像誰了!”
梅擎霜見好就收,重新躺回去問道:“像誰?”
蘭松野猶疑道:“像……常皇後。”說完這話他彷彿不確定似的,又閉上眼睛回想了一番當日宮宴上的情形,片刻後睜開眼睛,肯定道:“對,就是像常皇後!”
梅擎霜莞爾道:“你還真是隻狐貍。”
蘭松野聽見這話抬起頭,天真而好奇道:“什麼狐貍?”
梅擎霜經他這麼一看險些又要把持不住,忙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輕聲道:“那北狄人的事改日再說,先睡覺,否則又要起不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