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後他便轉身向門外走去,眼見著走到門邊,想起此番遭遇又覺得心有不甘,於是叉腰轉過身去怒視梅擎霜,見他又背過身去不看自己,蘭松野忍無可忍,氣沖沖的走過去,對準他的膝彎就是一腳,踹的梅擎霜險些跪倒在地!

蘭松野踹完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剛推門出去,就見到四個侍衛等在廊下,各個鼻青臉腫,四個人頂著四顆豬頭。

蘭松野嚇了一跳,驚疑不定道:“你們四個昨日夜裡幹什麼了?”

燕識歸走到蘭松野面前,伸手一指江吟時和顏松落,大著舌頭開口告狀:“主子!都似他們仰個!似他們仰個攔則我和遊哥來早你!我和遊哥都似被他們打的!”

顏松落聽見燕識歸倒打一耙,梗著脖子道:“狡辯!分明是你二人先動的手,我與吟時為了自保才還手與你二人打起來的!”說罷一抹臉上的鼻血,氣的大氣直喘。

燕識歸氣不過:“誰讓裡們先攔則遊哥的!”

“你!”顏松落還要開口再辨,就聽得蘭松野一聲怒吼:“都閉嘴!”

他目光一一掃過四人,見兩方雙雙不服氣,怒斥道:“你們四個加起來一百多歲的人了,怎麼做事還跟毛頭小子一樣!打架能打成這個樣子,像話麼!”

說話間瞥見樓東月和燕識歸臉上都青一塊紫一塊的,便對江吟時和顏松落道:“虧你們能對小孩子下手,真是有什麼樣的殿下便有什麼樣的下屬,無恥!”言罷也不管那二人什麼神情,冷聲道:“走了!”隨後便抬腳離開了。

樓東月和燕識歸跟在他身後,燕識歸走的時候還不忘瞪了他二人一眼,附和道:“無恥!”而後緊跟在蘭松野後面跑遠了。

“誒……”顏松落伸手要去抓燕識歸,卻被江吟時一把拽住,提醒道:“別鬧了,先進屋!”

二人這才進屋,等候梅擎霜的吩咐。

“殿下!”兩人齊聲行禮。

他們方才在外頭的吵鬧梅擎霜聽得一清二楚,此刻見了兩人腫著臉的模樣,心下也有幾分不快:“怎麼弄成這幅樣子?”

兩人面色都有些不自然,江吟時慚愧道:“昨日夜裡,您將公子蘭帶走後,他二人非要來找他們主子,我與松落怕打擾您的……”江吟時隱去了尷尬的部分沒說,語氣生硬道:“……便攔著他二人,於是動起手來了。”

梅擎霜不悅道:“打不過他兩個?”

顏松落別過臉去,多少有幾分心虛:“打了一整晚,打成了平手。”

“呵。”梅擎霜徹底氣笑了。

這麼意味不明的一聲冷笑,讓兩人面上的愧色更濃了。

“殿下……”江吟時揣摩著梅擎霜的心思,小心翼翼道:“咱們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啊?那公子蘭與我們化敵為友了麼?”

不提蘭松野還好,一提他梅擎霜就恨得壓根癢癢:“先不說這個。梅境和被廢,讓所有人按兵不動,眼下還沒有合適的時機對付梅枕霜和梅隱霜,等過了這個年再說。”

“是!”兩人齊聲應下,剛要退出去,便聽得梅擎霜又道:“還有……”

兩人聽他還有話沒說完,就在原地等著,誰知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梅擎霜開口,顏松落斟酌道:“殿下……您還有什麼吩咐?”

梅擎霜氣歸氣,卻也不會真的對蘭松野不管不顧,惱怒之餘還是對他二人吩咐道:“跟寒漪瑾說一聲,備好一些補品,若蘭松野去了,好好派人伺候著。”

好歹是昭國大皇子,卻瘦成那個樣子,難不成為了韜光養晦,連飯都故意吃不飽?

簡直不像話。

“是!”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表情十分微妙,有種得知了什麼秘密卻不能宣之於口的默契。

“去吧。”梅擎霜心亂的很,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吩咐完這兩件事後便讓他二人退下了。

另外一邊,蘭松野三人乘著馬車回山橫晚去了。

蘭松野坐在馬車正中,氣的不發一言。

樓東月見他如此很是心急,可又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勾起他不好的回憶,只能斟酌道:“主子,您昨夜……”

蘭松野知道他二人想問什麼,像是跟誰賭氣一樣說道:“我與梅擎霜睡了。”

樓東月當即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