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品味真不錯。”雷希洛扶額。

“你不是說像我嗎?”龍凱婷站定,雙手抱胸,語氣自豪,“行為也挺貼臉。”

“行吧,那我們來訓練訓練你——不,訓練團子。”雷希洛無奈道。

訓練過程相當“曲折”。

第一天晚上,團子執意要爬上床,還趁雷希洛洗澡時霸佔了中間的位置。雷希洛出來一看,無語地站在床邊:“你兒子企圖篡位。”

“今晚他委屈一下,我和你擠。”龍凱婷說。

“你倆都委屈一下,我去睡沙發。”

第二天,她們特地在陽臺給團子佈置了狗窩,小墊子、保溫燈、還有幾只毛絨玩具,看起來比人睡的都講究。

團子趴在狗窩裡一副哀怨模樣,夜裡還嗚嗚叫了兩聲,像極了被拋棄的小孩。

第三天,它學會了握手、坐下和“等口令”。

雷希洛坐在茶幾邊,看它一臉正經地抬爪和她握手那一刻,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說它是不是你轉世?”她一邊揉它耳朵一邊說,“求原諒都一模一樣。”

“你愛我就得愛它。”龍凱婷走過來拍拍團子,“以後它也能幫我撒嬌。”

“別跟它搶我枕頭就好。”

“……我不敢保證。”

某個週末,三人一起去了附近公園野餐。

雷希洛鋪開野餐墊,龍凱婷拿出三明治和水果盒,團子一圈一圈在她們身邊繞,興奮得連草地都刨了幾塊。

最後,它叼著一枝草穩穩地坐在她們中間,眼神自得。

“你家崽這是在示威。”雷希洛邊咬三明治邊說,“我們倆一個人一個,結果它咬草充當獨特。”

“他是藝術狗。”龍凱婷笑著揉它腦袋,“走非主流路線。”

陽光灑在她們身上,草地微動,風很輕,那一刻,好像所有風景都凝固成畫。

回家後,團子癱在沙發上睡成一灘狗泥。

雷希洛窩在另一頭,一邊給它擦爪一邊低頭認真:“凱婷。”

“嗯?”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現在,像個真正的家了?”

龍凱婷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把頭靠在她肩膀上:“從你答應嫁給我那天開始,我們就已經是了。”

雷希洛沒有再說話,只是把團子摟進懷裡,順勢靠進她的懷裡。

夜色溫柔,狗窩裡傳來團子輕輕的呼嚕聲,兩人的影子在燈下拉得很長很長,重疊在一起。

一個家,有人,有狗,有笑聲,有未來。

這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