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把陳文峰交出來!”

陳文德看著叫囂的池家人,黑著臉道,“你們剛才還找我要證據呢,素珍的事,我們整個村都知道是她自己摔的,你們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弟乾的?”

池丙欽上前一步,“我妹親口說的。”

陳文德搖頭,“池素珍說話不可信,當初她給我下藥還說是我強了她呢,她這種品行......”

池父打斷陳文德的話,“別扯了,你就說你們交不交人。”

陳友剛帶著二全站在了陳文德身旁,“怎麼著?當我們陳家沒人了嗎?”

池丙欽的姑父小叔也往前一步,“怎麼?你們還想動手啊?你們動一個試試!”

“都幹啥啊?”,遠處傳來一聲暴喝。

老支書被人領著擠了進來,他黑著臉瞪著池家人,“你們不要太過分了,不管有什麼理由,這都不是你們鬧到人葬禮上,攔著死者下葬的原因。”

池家小叔一臉的倨傲,“你又是誰啊?這是我們和陳家的事,關你什麼事啊?”

老支書的臉色很不好看,這一年,他已經上陳家調解好幾次了,上次池家一家三口打上門來,也是他出來調解的,事後車金梅竟然還怪他沒有偏著陳家,幹了活還吃力不討好。

他真的很煩這些破事,村裡一個老喬家,一個陳家,屁事最多。

要不是陳友剛讓唐香玉上門去喊自己,他真不想來。

老支書揹著手挺了挺腰板,“我是這個村的支書,高石村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們鬧到我們村來了,你說這關不關我的事?”

“原來是村支書啊,不過這是我們兩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不好過多插手吧?”,池大姑不悅的說了句。

池父是認識老支書的,上次已經見過了,死老頭子幫著自己村裡人。

“既然你是高石村的支書,那這村裡的事也歸你管,你們村出了殺人兇手,你不會要包庇吧?”,池父冷著臉道。

老支書臉色頓時就黑了。

但他還沒說話,在旁邊不停翻白眼的陳友亮就急切的開口了,“老支書,你別聽他們胡說,我這兒媳婦你是知道的,沒事也要找出事來,看她那性子就知道她們這孃家是什麼樣子的。

他們就是故意找事來的,當初拼著給我家文德下藥,汙衊我家文德都要硬擠進我們家,進來又不好好過日子,嫌棄我們家窮,嫌棄我家吃的差,三不五時的找事,我家老婆子都被她鬧的喝藥了啊,還故意摔一跤弄掉了我家的孫子。

咳咳咳,虎毒不食子啊,現在竟然還冤枉是我家文峰乾的,他們這是衝著滅我家門來的啊,要了我家兩條命了還不夠,現在還要衝著我家文峰來啊,正好把我也給氣死算囉。

老支書啊,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他們欺人太甚啦!

咳咳咳~”,陳友亮拉著嗓子吼完,接下來就是一頓爆鳴般咳嗽,像是馬上要斷氣跟著陳金梅去了似的。

池家人肯定是不認的,自己家閨女受了這麼大的罪,他們怎麼可能好好說話。

不管老支書怎麼說,他們不見到陳文峰就攔著棺材不讓走。

陳家本就覺得自己佔理,更何況葬禮上親戚朋友都在,周邊站著的也都是自己村裡的人,絲毫不退,一句軟話也不可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