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母這一番哭訴,別說池父氣的點菸的手都在哆嗦,就連池丙欽都受不了了。

“無法無天了,這是無法無天了啊,舊社會也沒有這麼磋磨兒媳婦的啊,他們根本就沒有把素珍當個人啊?

這是當我們池家都死絕了,沒人給素珍撐腰呢。”

池父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來後這才道,“現在你知道素珍的處境了,你還怪我們管素珍不?

要我們孃家人都不管,你妹妹還能有活路嗎?

就算她不聽話,她也是我們家的血親啊。”

池丙欽握著拳頭,“爸,我們不能白吃這麼大個虧,你就說吧,怎麼幹?”

見父親不說話,池丙欽站起來道,“他們不把素珍當人看,就別指望我們把他們當人看,直接叫上小叔家還有姑父他們,上高石村,打死陳文德那個畜生!”

池父擰著眉頭道,“你能不能穩重點?不管遇上啥事都咋咋呼呼的。”

說著他將菸頭掐滅,“現在最主要的是素珍的想法,要她還執迷不悟,我們也不用管她了,愛咋咋滴,對她,我們也算做到仁至義盡了。

你媳婦雖然說話難聽,但她有一句沒說錯,這條路是素珍自己選的,她該認。

她要願意跳出來,我們做親人的肯定願意拉她一把,要她還要進去攪合,不管落得個什麼下場都是她該的!”

池母馬上為閨女辯解,“不會的,素珍這次是真清醒了,不會再犯糊塗了,要不然別說你們了,我這個當媽的也不管了。”

池父默了默對著池母道,“這樣,你要她一句準話,到底是不是決心回來?

要她還有往陳家擠的心思,我們去陳家鬧,最後吃虧的還是她,要她確定不過了,那我就帶人就找上去了。”

池父眼裡閃過狠意,“他們陳家要不給我們個說法,就別怪我跟死人計較了,我讓車金梅爛在他家裡也別想入土為安!”

另外一邊,陳文德如行屍走肉般回到了家。

兩天的時間,他經歷了媽死了,兒子沒了,還知道了自己這場婚姻是被算計的,回到家後,又收到一個不好的訊息。

陳文峰不見了。

從早上開始,就沒在人前露過面了。

下午的時候,陳友剛已經帶著村裡人在周邊找了一圈了,沒有找到人。

陳友亮已經沒力氣尋死覓活了,呆愣愣的坐在凳子上。

見著陳文德回來,也就無力的嘆了口氣,“文德,你回來了啊.....”

陳文德心裡本也不好受,看著這樣的父親更是痛苦。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好的一家人,短短時間就鬧到了現在這個境地。

出了這麼大的變故,陳文德終於不再做甩手掌櫃了,作為家中的長子,他跟著三叔他們一起安排起了母親的後事,又讓人在周邊尋找陳文峰。

當天晚上,陳文峰沒有找到。

第二天,陳文峰還沒有找到,甚至孝子給車金梅磕頭的時候,他也沒出現。

陳友剛幾人開始往壞處想了,已經安排人往水庫邊上檢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