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德不悅道,“他們說耍流氓就耍流氓?

要真耍流氓我們倆都跑不掉。

池家也就這樣說說,再說不是還有素珍嗎,她也不會讓家裡人真這麼幹。”

陳文德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我們男未婚女未嫁,我們正常處物件,我們這是兩情相遇,情難自禁,怎麼到了你們嘴裡就這麼骯髒了。

你可是我媽,你怎麼也跟外面那些長舌婦似的,添油加醋誇大其詞唯恐天下不亂?”

一直維持溫潤有禮的陳文德在車金梅面前呵斥了一番,扭頭就進了書房。

其實他內心並沒有在車金梅面前那麼淡定。

他心裡有一股無名的怒火無處發洩。

突然間,他像是找到了發洩口,撿起桌子上被退回來的稿子狠狠地撕扯,然後揚的滿屋都是。

他很想咆哮,發狂,但他必須的憋住。

這一口氣,忍的他肺都快炸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他為自己的懷才不遇感到不公,為什麼他的命運就這麼坎坷?

他到底做錯什麼了?

他和素珍真想相愛,為什麼全世界都在反對他們的愛情?

說來說去,不就是嫌他沒有賺到錢嗎?

他又不是一輩子賺不到,他只是進入了人生低谷期,他有滿腹才華,等他熬過這一段時間,他依然是讓人敬仰的陳文德!!

想到池素珍,想到那一天兩人之間的纏綿,陳文德失控的情緒緩緩回落。

這個世上也就只有素珍會這麼堅定的愛他。

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願意為了他獻出一切。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陳文德並不後悔。

之前陳家和池家都阻擾自己和素珍在一起,現在已經這樣了,再也沒人能將自己和素珍分開了。

而不遠處的鎮上,池家的氣氛也同樣低迷的可怕。

池素珍自那天從高石村回來,就再也沒有出過門。

那天池母發現她的不對勁,她也沒有藏著掖著,直言自己已經是陳文德的人了,將池母氣的差點腦充血。

池丙欽更是直接衝上去,兩拳頭砸在了陳文德的臉上。

池父回來聽說了這個事,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臉上,還罵她不要臉。

池素珍從小被嬌養著長大,別說池父了,連池母都沒有打過她,這一巴掌讓她對池父也怨上了。

捂住臉轉身將自己關在房間已經三天了,喊吃飯也不出來,還得池母端著飯進去哄著吃兩口。

廚房石英和池丙欽忙活著。

客廳池母也在責怪池父,“素珍都這麼大一姑娘了,我都沒有打過她,你一個做父親的,怎麼能朝她動手。

她都已經是大姑娘了,要臉了,你這一巴掌下去,你讓她臉往哪擱?”

池母不說還還,這樣一說,池父的氣頭又上來了。

“她還要臉,她要臉會跑到人家家裡去幹出這種事情?

還她沒臉,我才沒臉呢,我生出了一個不要臉的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