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久旺煩不勝煩,“行了行了,殺雞去,別嘮叨了,煩死了。”

雷紅花一噎,“真要殺雞啊?就一賠錢....”

喬久旺看著雷紅花這蠢老婆子,好想一鞋底鏟死她算了。

“你別忘了建華媳婦是因為啥早產的,剛才你還在他面前說那些個有的沒的,建華已經有意見了,你要再作,孩子真跟我們離心了,有你後悔的時候!”

雷紅花想起喬建華冰冷的目光,頭皮一麻。

不再吱聲,老老實實的殺雞去了。

喬久旺回到主屋,低頭撕了報紙默默地給自己捲菸絲,心情複雜想的也多了。

就建華媳婦那性子,這次的事弄不好真記恨上家裡了。

建華那樣子,明顯是向著自個媳婦的,老婆子還是個拎不清的。

喬久旺愁的不行。

就一頓飯沒做,怎麼就鬧出了這麼多事。

要是沒有分家,家裡啥時候需要老婆子做飯?

家裡家外,洗衣做飯伺候畜生,劉阿方帶著大丫乾的利利索索的。

他現在越發的懊悔,當初就不該聽雷紅花的,早知道去年年底老大要娶媳婦的時候,那兩百塊錢他拿出來就好了。

家裡也不是沒有,要是老大去年娶上媳婦了,今年就不會鬧分家,家裡的柴,家裡做飯,家裡的地,啥時候需要自己操心?

喬久旺嘆了口氣,耷拉的眼皮子一抬,角落的簍子裡面,髒衣服都快長黴了,還沒洗。

家裡的衛生也比之前差多了,桌子都黏糊糊的,碗筷經常都是用完了才一次洗,進去廚房看到都不舒服。

而且,現在分出去的老大老二日子還過的風生水起,要是沒有分出去,這賺的錢,都得上交給家裡。

老大老二那邊跟自己離了心,自己家裡雞飛狗跳。

想到目前的處境,還真是因小失大啊。

第二天,高石村炸了兩個雷。

炸的整個村都熱鬧了起來,連躲在家裡貓冬的人民群眾,全都給炸了出來,到處躥,聽八卦,傳遞訊息。

喬江心家裡都不用出門,上門的人就不少。

劉阿芳守著個貨櫃子,聽著眼珠子都瞪圓了。

“啥?真的假的?大學生和鎮上池家那閨女睡一起了?”

婦人聲音高昂,“這還能有假,陳家隔壁家二華看到的。

那車金梅一嗓子嚎的,把大家都嚇了一跳,以為出什麼事了。

急匆匆跑過去一看,白花花兩具身體交纏在一起呢。”

婦人說到興奮處直拍大腿,“哎喲,還大學生呢,這簡直就是不要臉啊。

之前那車金梅還說那閨女是她家文德的同學。

現在出了這事,馬上就反口了,說是物件,都已經處了好幾年了,正準備結婚呢。”

另外一嬸子也插話,擠眉弄眼的對著劉阿芳道,“對啊,之前在井裡洗東西,我也聽著了,她說她家老大沒物件,正相看呢,好像對你家大丫還有點意思。”

劉阿芳馬上反駁,“我家江心才十七,年紀還小,我還想多留幾年,可沒想過相看,要相看,最少還得三五年後。”

說完這話,劉阿芳還有點頭皮發麻,上次車金梅上自己這裡試探的時候,她還高興來著。

覺得陳文德是個不錯的物件。

還好啊,要不是江心聰明,看的深,看的遠,說不定都掉坑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