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抓起一顆糖扔到賀蘭床上,“喂!你吃糖不?”都一個宿舍住的,秦斐無意掃了她一眼,竟覺得她垂下頭的樣子有些可憐。

賀蘭抓起奶糖,想扔回去。

她不吃!

誰稀罕!

宋書言瞥了她一眼,賀蘭把手收了回去,攥緊了手心裡的奶糖。

算了,這個就當是宋書言的賠禮。

翌日一早。

號角聲響起,宋書言不想起,她想哭。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麼?

是沒睡夠就要起床。

昨晚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床板很硬,枕頭沒有,她找了條牛仔褲疊起來湊合墊著,身上蓋了件薄外套。

剛來就要出工。

她在想,能不能請假不去?

“起來吧,去晚了,會挨訓!”

春梅率先起來,提醒她們。

宋書言行屍走肉般爬起來洗漱,跟著大部隊去了集合點。

好在,分配給她的任務不難,去地裡拔草,這個她會!

她們四個女知青分在了一起。

“你們今日的任務是,把這片地拔完!”

宋書言一看,好傢伙,這一大片,得拔到什麼時候?

一天真的能拔完嗎?

她蹲下,正要開始工作。

大隊長停在她旁邊,擰著眉,不太信任地看著她,“你分得清哪個是雜草,哪個是麥苗不?”

宋書言嘴比腦子快,“瞧不起誰呢?”她指著麥苗,揚眉地看向大隊長,“這個是麥苗,剩下的都是雜草唄!”

大隊長站直,滿意地點了點頭,揹著手走了。

“唉,等等!大隊長!”宋書言喊停他。

“什麼事?”

“我明天能請假嗎?我得到鎮上取寄過來的行李。”

大隊長想起,宋知青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