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烏青雲後來自己自戕了而已。”文先生提醒。

“誰知道他啊!偏偏看重那個死犟種烏青雲。

行了,人家是皇親,我們還是不要太上趕著比較好。

對了,這幾日欽差去了什麼地方可都清楚了?”米亦寧問道。

“知道!不是去遊玩了秦淮河,就是去了江邊看江水。

還去了雞鳴寺燒了個香。

欽差都是帶著那個葉算師一起去的。”文先生說道。

米亦寧眯了下眼睛。

這是遊山玩水來了?

“太子的蹤跡可有訊息?”米亦寧繼續問道。

“不是很明確,但是昨日在運河水道上倒是有一艘船比較奇怪。

水衛營的人要上船檢視,被船上的人一腳踢了下來。

後來一個護衛出來了,手上拿著的是宮裡禁軍的令牌。”文先生繼續說道。

“禁軍的令牌?那不就是太子的嗎?

那艘船現在往哪裡去了?”米亦寧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大人莫慌!要是太子的人,是不屑於拿禁軍的腰牌。

而且太子是秘密出行,在明知道對方是水衛營的人還會亮出自己的身份嗎?

屬下估摸著,那八成是另一批從京裡出來的人。

但絕不可能是太子。

或許也是在給太子作掩護。”文先生躬身答道。

米亦寧心裡愈發不安了。

龍椅上那位到底想把河道衙門查到什麼地步?需要派三撥人馬來江南?

“那艘船的動向?”米亦寧追問。

“到了揚州後就上岸了,揚州那邊我們不好安排人,他們上了岸就追查不到蹤跡了。

也有人說到了揚州後就換了馬車走了。

大人,屬下倒是覺得不足為懼。

欽差出來是為查賬,只要賬沒問題,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即使是太子親臨,也還是這個道理。

現在的問題是,欽差來了已經三日了,河道衙門沒來不說,除了在碼頭上見了一面之外,其他時候沒有官員見到過這位欽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