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殺手,那賬記得比賬房都清楚。

一天吃了什麼,花了多少銀子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每個月的月底的時候還要再算個總賬……

當然,那個人是例外,現在那人已經不當殺手了,是他外祖的首席大賬房了。

“嗯,你說的沒錯,幹了壞事的誰會記賬啊,要是不小心讓人查到了,那不就是罪證了嗎?”十二爺忙出聲附和。

磨墨的寒酥也不斷的點頭。

就是,幹了見不得人的事情肯定是想著怎麼掃清痕跡,誰會給人留下罪證啊!

“所以,這就是那些水匪們分贓的罪證,這些是那些水匪分到手裡的錢財。

從這些罪證裡,我們可以看出來好多東西。

首先,他們應該不止是和水衛營勾搭在一起的,應該還有其他的同夥。

水匪搶東西,水衛營呢,裝聾作啞的護著他們。

這一本賬冊上的銀兩就有五萬兩。

你想啊,有人搶東西了,那搶來的東西是不是要銷贓?

你覺得就這個一本賬本要寫錯一半字的傢伙會是能自己去銷贓的人嗎?

還有,他們搶的是商船,商船上貨物眾多,要想人不知鬼不覺的把那些貨物運走,肯定還是走的水道。

水道是水衛營的地盤,出了蘭陵這個地界了,他們依然暢通無阻。

這說明什麼?”葉辭書看著十二爺。

“他們勾結的不止是水衛營,甚至說水衛營也只是聽命行事的一個方面而已。

他們有更大的人做靠山!”十二爺立刻說道。

“對了!這就是為什麼幾年來,這些水匪沒人清剿的原因。

其實這些水匪也只是小嘍嘍而已。

你想啊,一個小嘍嘍都能分到五萬兩銀子了,那上面的人要分多少?

要有多少商船被搶?

多少商戶求告無門?”葉辭書一字一句的說道。

十二爺也想到了這一點。

光是水匪就分到了五萬兩銀子,那被搶的貨物要有多少?

商船這邊被搶,還沒等商戶們找告狀呢,那邊就被換了艘船運走銷贓了。

這得要誰才能在這河道上暢行無阻啊!

“那這銷贓的地方會是哪裡呢!”十二爺自語。

“金陵!”葉辭書毫不猶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