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次兩次的,不管是內府還是陛下的私庫,只要遇到和工部有關的賬目了,都會出現這種情況呢!”葉辭書不緩不慢的問道。

工部大堂裡靜悄悄的,誰都不敢說話。

李尚書額頭的官帽已經被汗水打溼了。

左右兩位侍郎也不敢說話,只是低著頭。

“應該……應該是臣記錯了!”張大人依舊跪伏在地上。

只是他的身子瑟瑟發抖。

太子輕輕哼了一聲。

“記錯了?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值十萬四千兩銀子啊!

京郊一戶普通的莊戶家,一年生活需要的銀子也就在十五兩左右。

十萬四千兩要夠七千戶莊戶生活的。

你們這一句記錯了,可還真貴呢!”太子淡淡說道。

工部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

李尚書更是連後背都溼透 了。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張大人既然這筆賬記錯了,那就當是記錯了吧!那我們看下一筆賬。

還是虞橫司的賬目,也還是去年的一筆賬。

張大人可別發抖了,要認真聽!”葉辭書說完就拿起之前的那本賬本。

“二十三年五月,工部為威遠軍趕製一批棉靴,共計十萬套,每套成本在四兩銀子。

工部一直為三大駐軍裁製軍服和棉靴,朝堂上的知道的。

這筆銀子張大人記得嗎?”葉辭書繼續問道。

張大人一聽,立刻直起腰來。

“記得!這筆賬沒有任何問題,三大駐軍每年的軍服和軍靴都是我們工部趕製的。

銀子是從戶部直接撥給工部,不從兵部走。

這些陛下都是知道的。這筆賬沒有問題。”

葉辭書沒說話,只是看著張大人。

張大人心裡發抖,這筆賬是沒問題啊!

大堂裡的人也都互相看了看,是沒問題啊!

三大駐軍的軍服軍靴,還有日常用的都是工部趕製的,每年那麼多呢,怎麼可能出錯呢!

“葉算師,你繼續說!”太子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