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氏的死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大家說的都是她是跟隨著吳副統領一起走的。

至於更深層的事情,沒人願意去想,也不想去想。

左海城裡每天都死人,不是誰死了都能引起別人的討論的。

再說了,吳副統領生前對那位如夫人的孃家人多好啊,如夫人追隨亡夫而去,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現在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了左海的其他事情上。

因著那次海戰,造成了大渝一位副統領戰死,鎮海王誓要報此仇。

現在已經開始集結平南軍,在海上加緊巡邏。

勢必要把剩下的那些番邦戰船都斬草除根。

因此,左海和海外的商貿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

任何出入左海和蘇祿島的船隻都必須要有左海海貿署發放的文書。

除了海貿署發放的文書之外,另外還要有平南軍特製的令牌和旗幟。

這幾樣東西缺少任何一樣,扣船扣人,誰來了都沒用。

除了加緊了盤查之外,對於那些商行出海的船隻數量也控制了起來。

現在每天能出海的船隻數量只有以前的三分之一不到。

為了那點出海的份額,除了儲家之外的六大商行差點打起來。

同時,鎮海王也釋出了告示。

在海外,只要發現佛郎機戰船的人,皆有重賞。

誰能發現佛郎機人的老巢,鎮海王定將為那人請功授爵……

一時間,大家都有點蠢蠢欲動的。

就連那些出海打漁的漁民們,都在想,在海上一定要把招子放亮一點。

萬一讓他們在什麼島上發現了什麼佛郎機人的老巢呢!

那時候……可就是真的光宗耀祖了!

……

左海的情勢緊張起來,葉辭書那邊反而沒事做了。

儲家的賬本她都看完了,即使沒有那些賬本,儲時光也是一個死罪難逃。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讓儲時光開口把身後的那些番邦人給交代出來。

“威逼利誘?還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我覺得大刑伺候比較符合我現在的心情。”十二爺小心的給葉辭書磨墨。

葉辭書雖然手上拿著毛筆,但卻遲遲沒有動筆。

她看了一眼十二爺那張帥臉,突然就拿著蘸了墨的毛筆在十二爺的鼻尖上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