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沒說話。

記得這麼清楚,應該是沒問題了。

但葉辭書卻不這麼想。

記得這麼清楚,那就肯定是這筆賬有問題了。

“確定嗎?”葉辭書再一次問道。

儲時光硬著頭皮點頭,“確定!”

葉辭書放下手裡的賬本,轉頭從另一摞賬本里抽出一本出來。

“去年進了左海海貿署的江西景德鎮的瓷器只有釉上彩和釉下彩,並沒有你說的鬥彩!

請問,那些鬥彩是從哪裡來的?

出左海的貨物,海貿署可以不管你數量,但是一定會把出去的品類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沒有在海貿署出海賬本上的貨物,是怎麼上的儲家商船的?”葉辭書正色問道。

儲時光愣了下。

海貿署出海貨物品類登記賬本里沒有鬥彩瓷器嗎?

“不明白嗎?從二十二年開始,江西那邊的各大窯廠因為鬥彩燒製出來的少。

即使有上品,也都是送往京城了。

為此,內府特意給海貿署這裡指示了,鬥彩瓷器不允許在往番邦賣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海貿署去年的出海貨物品類裡沒有鬥彩的原因。

儲家……是哪來的鬥彩送到蘇祿島的?”葉辭書繼續問道。

儲時光額頭開始冒汗了……

“這……”儲時光只稍微亂了一下就想明白該怎麼說了。

“這是儲家的錯,當時一個番邦商人出了高價想買大渝的這些瓷器。

儲某一時被利益蒙了心思,這才鋌而走險,悄悄運送了一批鬥彩的瓷器出去。

儲記……認罰!是儲某過於貪心了!”儲時光立刻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儲時光立刻認錯讓其他商行的人有點意外。

這個傢伙這麼爽快的認錯肯定是這筆賬有問題吧!

而且能讓他甘於認罰的肯定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要知道,讓海貿署抓到錯處了,那可不止是罰銀子那麼簡單的事情。

嚴重的話,那是要被削減第二年海貿份額的……

今天這個架勢,還是監察司的人問出這個問題的,那麼儲時光在明年的海貿份額被削減那是肯定的了……

大家都看向儲時光。

童大人也皺眉看向儲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