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知府很快就把已經傻眼的那些人都帶走了,一個都沒放過。

葉辭書可不怕鄧知府私下把那些人給放了。

他任滿後要去什麼地方,那可是沈默默一句話就能決定的事情。

給鄧知府三個膽子,他也不敢在沈默默眼皮下面搞一些小動作。

隨著鄧知府那些人走了,春不晚的大堂裡安靜了許多。

燕娘帶著春不晚的人低著頭站在一旁不敢說一句話。

沈默默還是沒搭理燕娘,只是看了一眼她身後的人。

“春不晚的賬房是誰?”沈默默問道。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立刻站了出來。

“小的就是左海春不晚的賬房,請郡主殿下吩咐。”男子恭敬的說道。

沈默默指了指已經一片狼藉的春不晚大堂。

“你記一下,損壞了多少東西,打爛了多少東西。

還有樓上包間裡損壞的窗戶,都 記下來。

算個總賬後,就去找那幾家在春不晚鬧事的人家裡,讓他們賠錢。

少一個子兒本宮都不會饒了你。

葉少使,你是經常做生意的,麻煩你跟著看一下。

那些東西大概值多少銀子。”沈默默笑著對葉秀書說道。

葉秀書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怪不得沈默默剛剛砸東西砸的那麼開心呢!

反正有人賠!

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把那些舊的東西都換成新的,這不是一舉兩得嘛……

“是!我一定會好好估價的!”

葉秀書說完,就帶著春不晚的賬房開始檢視損失了。

“鬥彩竹紋白瓷杯一套,市面價格應該是在三百兩銀子一套。

七彩琉璃荷葉盤,市面價格一百八十兩。

雙耳獸首鎏金銅壺一對,價格應該在七百五十兩。

紅木嵌金絲圓凳六隻……

還有這裡的扶手,被那些人用棍子打了個坑,這都要換了的。

這一套扶手,沒有五千的銀子拿不下來。

還有那個……寒酥,把你手邊的那個銅壺拿來,就是你剛剛用的那個。

這個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是銅製龍首壺,這東西是一對。

壞了一個,另外一個也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