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沉為了林知意戒了煙,身上也沒有打火機。

但看著兩人你爭我搶,挺沒勁的。

搶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帶來的利益。

爭的也不是她母親的不值得,而是誰傷害她少一點。

宮沉對著陳瑾抬了抬手。

陳瑾十分了解他,立即遞上打火機和煙。

那份檔案就在突然的安靜中燒了起來。

火光靠近,宮沉點了一支菸。

煙霧騰飛,愈發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許久不抽菸,喉嚨微微乾澀,透出幾分苦澀。

呼。

白霧籠罩著他的臉色,他抬起手將燃燒的檔案扔在了地上。

白霧散開,他瞥向姜老爺子。

“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姜老爺子頓了頓,並沒有回答,而是憤怒地指著地上的灰燼,

“宮沉!你幹什麼?難道你不在乎林知意了嗎?”

宮沉輕笑,撣了撣菸灰。

“我既然來找你,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你……你做了什麼?”

“傅舒和她的孩子。”宮沉道。

“……”

姜老爺子握緊了拳頭。

目光下意識看向會客廳門口。

……

另一邊。

林知意吃著傅舒送來的食物。

“謝謝你了。”她平靜道。

傅舒一愣:“你說什麼?”

林知意指了指面前的食物:“沒想到你還記得,這些都是我和星星愛吃的東西。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和你哥哥冒這麼大的風險,但我還是想勸你一句,別做傻事。”

傅舒苦笑一聲。

“晚了。”

“怎麼會晚呢?”林知意不明白。

傅舒仰了仰頭。

“小時候,我和我哥連飯都吃不飽,但只要有我媽在,一切都是有盼頭的。”

“可我那個嗜賭成性的父親,因為幾百塊錢,憤怒之下捅死了我媽,當時我和我哥就在衣櫃裡躲著。”

“父親被抓後,我們兄妹就成了拖油瓶,看在還有補助的份上,叔叔一家收留了我們,把我們帶到了京市。”

“但嬸嬸容不下我們,想盡辦法趕走我們,最後叔叔厭了,預設了嬸嬸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