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獵人則在等裡面的人洗完牌,再開始獵殺。

老爺子愣了愣,久久不言。

宮沉望著老爺子直白道:“你真的不知道訂婚宴上的那杯酒有問題?你喝了就能擺脫合謀的罪名,也不用為艙底的龍鳳胎之死負責。”

說完,他又看向宮曜。

“聽明白了嗎?”

“……”

宮曜不傻,細細一想,什麼都明白了。

他顫抖著雙肩,難以置信地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只是皺著眉不說話。

“宮曜,你也被他利用了,白若姝威脅你的東西,你覺得他真的拿不來?”

“還有白二爺的身份,與他交手那麼多次的人,他當真認不出來?”

“你要是不和白若姝在遊輪上訂婚,那些他看不順眼的人怎麼會被白家威脅?”

“除掉那些人,等於京圈少了一半敵人,他再順勢除掉白家,吞下一切。”

宮沉撕開了父慈子孝的真相。

讓宮曜唯一的籌碼都變得可笑。

宮曜立即起身反駁:“不是!這不是真的!”

“那為什麼讓你這個親兒子去處理我舅舅家的龍鳳胎?因為他把你押在了白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宮沉道。

“閉嘴!宮曜,你別聽他胡說!什麼龍鳳胎,我們根本不知道!”老爺子抬高聲音,大聲道,“是我費盡心思花了那麼多錢才把你安然帶了回來!”

宮曜如夢初醒,差點就把龍鳳胎的事情暴露出來。

他看向宮沉,臉色陰沉。

宮沉冷笑一聲,不再多說。

強調多了,就像假的。

這樣說一半留一半,宮曜更難受,老爺子也更難受。

老爺子也不敢把話語權再交給宮沉,直接開門見山道:“既然你說到你舅舅,他為什麼回來?”

“你不是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

老爺子茶盞掩面,一雙利眸卻在觀察宮沉。

宮沉淡淡道:“養病。”

“是養病,還是韜光養晦?”老爺子不動聲色抿茶。

宮沉明白,這才是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改天幫你問問,說起來,舅舅倒是挺惦記你的。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既然是過年,我想大家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放下話,宮沉起身離開。

宮曜不滿道:“爸,他這是什麼態度?怎麼這麼對你?”

咚!

老爺子砸下杯子。

“什麼態度?他已經知道我要問什麼了,也知道我問完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看你被他耍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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