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早上能見到人,這件事也能解決。

“好,明天早上八點見,你把地址發給我。”

“是,太太。”

剛掛了電話,宮石巖就端著一碗粥進來了。

“怎麼醒了也不出聲?”

柳禾笑了笑:“我就一個人想靜一靜,理一理思緒,你也知道我沒你們聰明,好多事情反應也慢。”

“沒事了,吃點東西繼續休息。”

宮石巖端起碗吹了吹。

柳禾欣慰,吃了兩口問道:“知意回去了?”

“我勸回去了,知道你不想讓她擔心。”

“謝謝老公。”柳禾靠了過去,慢悠悠道,“明天我想早點去化個妝,畢竟是知意的大事,我這個做媽媽的不想給她丟人。”

“那我明天去你去。”

“不用,家裡司機送我一趟就行了,現在我越低調越好。”柳禾道。

“好,小心點。”

“知道了。”

……

第二天早上。

柳禾達到了約定的咖啡廳。

她感慨地看著窗外,恰好是一條河。

當年魏筱雲跳河的地方。

二十幾年過去,這裡圍繞著河改成了一條商業步行街。

河邊分佈著各色餐廳。

唯一不變的就是兩邊連線的一座橋。

柳禾盯著橋上,彷彿看到了年輕的自己和魏筱雲。

“筱雲,這樣真的沒事嗎?”

“沒事,小禾,你相信我,只要這次渡過難關,我就能鬆口氣了。”

“可是萬一警察一直調查下去怎麼辦?”

柳禾有些害怕。

魏筱雲安慰道:“我上個月在這裡見到過一個跳河死的人,後來我打聽到,警局那家屬拿出一份遺書就沒有追究下去了,到時候你就拿著遺書去警局,警察絕不會繼續調查。”

二十幾年前,調查還沒那麼嚴苛,也沒有那麼多科技可言。

就連搜救隊全城都找不出幾個人。

代價極大,很多家屬找著找著就不找了。

魏筱雲是因為被騙欠債,她死因明確,又有遺書和證人,還沒錢找屍體。

結果就只能不了了之。

柳禾和魏筱雲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策劃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