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咬唇,臉皮都快要燒起來了。

雖然陳瑾和李歡都沒回頭,但從兩人僵硬的脖子看,肯定在亂想什麼。

宮沉又冷不丁道:“我太用力了?那我輕點。”

林知意臉更燙了,心急道:“我不痛。”

磕磕,輕微的聲音響起。

李歡腦袋磕了兩下玻璃,恨不得把自己磕暈過去。

還是陳瑾比較平靜,直接將隔板升了起來。

林知意瞪了一眼宮沉。

宮沉一臉淡然:“舒服嗎?”

林知意嘴角抽搐了一下。

……

警局。

宮老爺子過來,特意提前交代過。

所以警局裡外都清了場,一絲風聲都沒透出去。

辦公室內,任希雅偏著頭,嘴角紅腫流血。

嚇得門口的警察一愣一愣的,趕緊轉身去通知宮沉。

任希雅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抬手長髮撩到了一側,露出了細白的脖頸。

“看他沒殺了我,恨得牙癢癢吧?來!照這裡來一刀!我必死無疑!”

“你……你已經認祖歸宗了,非要鬧得親人之間不和嗎?”

老爺子又開始一貫地重拿輕放。

常言人一旦偏心,就會一發不可收,甚至覺得天經地義。

就像現在,老爺子覺得任希雅為難宮曜,就是不顧顏面的無理取鬧。

而他只是作為嚴父教訓一下不懂事的女兒。

宮曜則站在旁側,理所應當享受著偏愛。

任希雅看著他冷笑一聲:“怎麼不敢了?殺人犯!只要我不撤訴,你這輩子都要帶著這個稱號,而宮家不會要一個殺人犯。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和那個殺手。”

宮曜唇角緊抿,一言不發。

任希雅笑得更加大聲。

“怎麼了不動手?哦,我知道了,你根本找不到那個殺手是不是?”

“……”

宮曜僵了僵,眼神陰翳地盯著任希雅。

他就知道殺手自首這件事和她脫不了干係。

“夠了!任希雅,你現在像什麼樣子?”老爺子一身肅殺,不容置喙道,“我已經請了最好的律師幫宮曜,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宮曜是被冤枉的!你別糾纏不放!”

“哦?那你非要我撤訴幹什麼?因為打官司名聲難聽?”